余祐微惊呼着,她相信这两个小混混对魏然造不成任何伤害,可看到那一个啤酒瓶子实实在在的砸过来,她的心还是跟着揪了起来。
魏然轻抬右手,余祐微没有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粉头发就像一阵粉色的风一样,穿着他的粉T恤,被固定到了墙上。
“师父告诫过我,我正在做的事情注定会有无数的敌人,所以要隐藏实力,不能轻易使用道术。可如今我觉得,用我所学对付你们这种人,虽然有点浪费,但也不负我道家千年传承。”
绿头发完全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到粉头发贴在墙上,四肢卖力挣扎着,却怎么也离不开那面墙。
“我靠!”绿头发举起电击器就朝魏然扑了过来,魏然倒也不急,等他到了近前才比出剑指,轻轻一挥,绿头发就被甩到了粉头发的身边,两位难兄难弟在墙面上整齐划一,张牙舞爪的活像两只被架住了龟壳的大海龟。
余祐微有些心虚的四处张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觉得魏然之前坚持不使用道术是有道理的,如今破了例,也是因为她坚持要管这件闲事,如果因此招来别有用心之人,她只能自己当肉盾挡在前面了。
粉头发和绿头发明显是搞不清楚魏然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嘴上还在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孙子!放开你爷爷!有本事别使阴招!”
“你是哪个洞里的蜘蛛精,把老子粘墙上干什么?”粉头发试图把自己的粉T恤脱下来摆脱控制,却发现并不是衣服的问题,“妈的,怎么回事这……”
魏然耸了耸肩,捻起刚被粉头发随手放在满是各种食物残渣的饭桌上的纸币,捡了块刚刚摔碎的玻璃,缓缓靠近着粉头发。
“你要干什么?”粉头发看着那块锋利的可以当做凶器的碎玻璃,惊呼起来,“两千就两千,你们把那个废物抬走吧!啊——!”
随着粉头发的一声惨叫,他的食指被魏然割开了一个小口子。惨叫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看着食指上的小口子,粉头发凶狠的瞪着魏然,原本就因为太瘦而无比清晰的血管更是暴起,“你要是没胆子做,就别拿着个玻璃片在那比比划划,用不用,用不用老子教教你……”
粉头发的话还没说完,魏然已经用他的血在纸币上画完了符咒,将纸币塞进了他的口中。
“不好意思,你这屋子里不像是有纸笔的样子,只能用这些脏东西了,你多担待。”
“呜呜呜……”粉头发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可他身边的绿头发嘴巴可没被堵上,他眼看着魏然做出这一系列古怪的行为,怀疑自己招来了一个疯子,要知道这要是个真疯子,他把自己杀了也不用负法律责任。于是,绿头发也顾不得其他,保命要紧,便敞开了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魏然眉头一皱,“还没轮到你出场呢。”说完,便一掌朝绿头发的后颈劈了下去,绿头发的头旋即垂下,房间里只剩下粉头发的呜呜咽咽。
“他怎么了?”见绿头发不省人事的样子,余祐微连忙问道。
“没事,只是让他晕一会儿而已。”
“哦……”见魏然动了真格,余祐微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有些窃喜,自己这次可以躺赢了。
“现在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卖了楼下那个流浪汉的器官?”魏然搬了把椅子让余祐微坐下,一个人面对着粉头发,开始提问。
“是,是我们。”粉头发眼神直直的,语气仿似梦呓。
“701那个孩子的失踪跟你们有关系吗?”魏然再度开口道。
“没有。”
魏然侧头朝余祐微挑眉道,“刚喂他吃的是吐真诀,他现在说的都是真的,蒋浩失踪跟他们没有关系。”
余祐微点点头,“我可以提问吗?”
“当然。”
余祐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粉头发,“流浪汉的事情,是你们第一次做吗?”
“不是,只要我们能把人搞到家里,联系中间人,就会有医生到我们家里来做手术,每次会给我们两万块钱。”
余祐微听得触目惊心,为了两万块钱把无辜的人弄到半死,像流浪汉那种没有自理能力的人,受此一遭只能默默的等死,就为了两万块钱?她看着眼前这个瘦的如同一个骷髅一般,眼中没有一点光亮的男人,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把中间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余祐微记下了那个联系方式,找出两个不那么脏的外卖袋子,将能当做证物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准备回去一并拿给张重之,拜托他帮自己把这些寄到警察局。
做完这些,魏然就扶起还晕着的蒋义,离开了这个充满罪恶的屋子,临行前,余祐微犹豫了下,还是把桌上剩下的十九张钞票收了起来。倒不是她舍不得这钱,而是她已经知道这两个人很快就要被警察带走,下次重见天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钱留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花得出去,可她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