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未唇角微扬,眼神深邃而温柔,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压低了的声音如同爱人间的低喃,“风光,你没有感受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他向来是不明白父母与孩子间会有什么样的情感存在,他亦没有兴趣去了解,于他看来,孩子不过是大人间在享受身体的欢愉时所带来的产物罢了,从孩子脱离母体的那一刻,他就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存在,而父母对孩子的照顾,不过也是为了等到几十年后,他们可以依靠长大成人的孩子。
这在祁未看来是一件很公平的交易,仅仅是交易而已,所以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份情谊有多么的令人感动,但是为了能牵制风光,这个坐在他的怀里,却用冰冷的视线看他的女人,他愿意去多了解一下。
比如说,风光有着那些普通人的弱点,那就是亲人。
祁未觉得这是一个缺点,至少他希望她可以没有这个缺点,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去强行改变她的意识,所以这缺点放在她的身上,他也能忍了。
祁未再度拿起勺子,他的唇角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声音亦是十分的温柔,“风光现在想吃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张开了嘴。
祁未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会为她穿衣服,会喂她吃饭,怕她无聊,他还会接二连三的把玩偶屋的玩偶带过来陪她,的确,他表现得就像是一个会对女朋友无限纵容的好男人,但偏偏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即使每一个夜晚,她都会被他拥在怀里入眠。
她的病还没有好,身体的伤也需要时间来复原,今夜躺在床上也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的唇又一次被他毫无预兆的吻住,随着牙关被撬开,是一粒药丸被送到了她的嘴里,直到她老老实实的把药吞下去了,他也依旧还没有离开,总要再深深地吻上她许久,在察觉到她的呼吸不稳时,他才会大发慈悲的退开。
她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男人温声说道:“再吃几天药,风光的病就能好了。”
不过是一个热感冒而已,她却已经病了十来天,究其原因,不过也是因为那一天的折磨罢了。
祁未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于是,他只是温柔的抱着她,再温柔的吻她,最后是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轻语,“不要再生病了,我会心疼。”
他的声音像极了催眠的曲调,她已经快要睡着了,她没有什么挣扎的想法,这几天来她已经习惯了,他会为她抹药,却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碰她,所谓身为女性的害羞和矜持,抑或是恼怒,这些情绪都在这段日子里被他抹平了。
等到风光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已经把自己放弃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祁未起身,去关了灯,很快,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月光将她的脸衬得有些她苍白,他细心的将她露在外面的脚用薄被盖好,而还露在外面的锁链则在月色下泛着白光。
他吻着她的脸,轻轻的说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