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的后脑勺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铺面而来的舒适海风,她轻声回答:“我知道。”
身后的男人沉默下来,忽然问:“你生处的地球是什么样的?”
克莱尔思考了一会,“那里的天气总是阳光明媚,下雨天也能闻到一股好闻的青草香气,没生病的时候,我会坐在秋千上荡秋千,会趴在门前的草坪上看书,会和家人一起去露营。”
她忽然想起什么,轻笑一声:“我上小学八年级的时候,还有几个男孩子给我递过情书。”
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卡修斯有些不高兴,“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克莱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挥官,我很确定只有你对我做过那些羞耻的事情,那些大男孩在知道我身患癌症后比鸟都飞的快。”
卡修斯阴郁的神情这才散去,他冷声道:“无法解决问题的无能者不配拥有女人。”
克莱尔在他怀里转个身,手抱着他的腰,“至少要谢谢你让我回到这里。”
“不必口头谢我。”卡修斯将她打横抱起,“换种方式。”
克莱尔被丢到了松软的床上,半边衣服滑落、肩膀半露。
他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金发里,黢黑的眸子在只有月光的卧室里像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荡漾着浅薄的情一欲。
“卡修斯。”克莱尔伸出手摸上他的面庞。
似乎只有在这种亲密的时刻,她才能大胆叫他的名字。
她的触碰让卡修斯停住了动作。
“如果我爱上你了,你能娶我吗?”克莱尔平静的盯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大概是很久以前妈妈跟她说过,一定要和最爱的那个人上床才可以。
他犹豫了一会,最后给她的回答和从前一样,“不会。”
“嗯。”克莱尔点点头,收回手,“那我拒绝今天和你亲密,我想睡个回笼觉。”
“克莱尔,你在胡闹。”卡修斯的眉间出现一条褶皱。
“没有,我只是来大姨妈了。”克莱尔无辜的眨眨眼,她甚至掀开裙子大方的给他看那印在裤子上的海绵垫,“你不想弄的满床单都是血吧。”
“你的生理期提早了两天。”
看见证据,卡修斯无奈将人捞进怀中扯过被子盖上,压下了自己那蓬勃的欲一望。
克莱尔微微诧异:“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被兰登打伤在医院,我看过你的病例。”他淡声回答。
看了一眼病例就把她的姨妈日期记下来了?克莱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回了一句,“有时候不怎么准确。”
卡修斯没接她的话,面色有点臭。
刚在船舰上睡过一觉,克莱尔都不怎么困,老是被卡修斯像个玩偶一样抱在怀里让她总想调整一下睡姿。
大概是动的太多了,他不耐烦的把她往床上一按,温热的嘴一唇就覆盖了上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全身,他的凶猛一纠缠让她很快老实了下来。
直到嘴巴都亲麻了,克莱尔才满脸通红的得以被放开。
卡修斯盯着她气喘吁吁的脸蛋看了一会,神色烦躁的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里面的水声大概响了半个小时,等他一身冷气的重新钻进被窝里,克莱尔想幸灾乐祸的笑两声,但对上那双余火未消的眼,她默默将弯起的嘴角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