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看见她受伤,他确实想的是不计任何后果处理掉那三个女人。
卡修斯的眸色像夜晚中涌动的暗河,低沉的嗓音轻喃,“当男人有了软肋就无法在战事上英勇无畏,因为女人们总会影响他的决断。”
良久后,他轻轻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这一觉克莱尔睡的不安生,伤口处的疼痛总是牵扯着她的脆弱神经,半梦半醒时她总能听见一些语调优美模糊的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却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最后她是被伤口一阵阵的疼弄醒的,还没睡几个小时,天也没亮。
她的腹部压着一只大手,身边男人侧身躺着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既没有碰到她的伤口,也没有与她保持距离。
克莱尔抬起头,卡修斯那张俊美的睡颜近在咫尺,他脑袋枕着手臂,身体弯曲几乎将她整个笼罩。
他就以这种姿态守了她一个晚上吗?为了避免她乱动?
克莱尔不禁有些触动。
那只带伤的手腕抬起,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面颊,见他睡得很沉毫无反应,克莱尔觉得难得,又将整个掌心贴了上去。
每次近距离看卡修斯,她都要称赞他的皮肤真好,如此近距离立下你也找不到那细腻皮肤上的一点毛孔,眉眼精致没有瑕疵,就连睫毛也浓密纤长。
外貌上的无可挑剔加上财富与权势的吸引,注定会让他身边围绕无数危险与女人。
克莱尔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止一次少女怀春的幻想过他只是一个长相出众的普通人多好?建立在各种不可能的假设上,她还挺想和他在一起的。
“对我的脸不满意?”低沉的嗓音忽然从那张红唇中发出。
克莱尔立即将手抽了回来,面色微红,“没有,挺满意的。”
“你在叹气。”卡修斯睁开眼,加重了语气。
“叹气它为什么不长在我的脸上。”克莱尔脑袋转的很快。
卡修斯沉默了一会,唇角微勾,黑眸里泄出点点笑意。
看着他罕见的温柔微笑,克莱尔一时愣住,直到她的嘴唇被他用唇轻轻碰了碰,“起床,我带去出去。”
“现在?”克莱尔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只有隐隐的亮光,天还没亮起来,“这么早?”
“嗯。”
卡修斯帮助她将衣服慢慢穿好,有一颗胸前的暗扣开了,还主动帮她调整了一下。
他眼神关注的盯着身体的某个地方,这令克莱尔尴尬又害羞,“我们可以叫个女服务员过来。”
“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碰你。”他固执的帮她穿好裤子,遮住那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后,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厕所。
两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洗脸,完事后克莱尔的手里又被塞了一支营养液。
他们趁着天空还没亮起,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飞机穿越到南半球,在一处群峰起伏的制高点降落。
全程,卡修斯都没说带她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