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这怪不了他,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在不同的生存环境里长大,本质上接受的教育就有着差别。
卡修斯根本就没搞清楚妻子和男人的附属品这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他只是以为给了她这一层身份,她就不会在想着逃跑了。
这层赋予的身份后面到底掺杂着他多少爱情,她不知道。
“卡修斯...”克莱尔抿了抿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别把我当成一件物品看待,我希望你能像面对罗拉夫人那样面对我,我想要足够的尊重,有足够的选择权。”
“婚姻不是你变相占有我的手段,我渴望的不是这样。”
见他还是沉着脸冷漠凝视她,眼里逐渐聚集的风暴都在预示着状态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总是害怕他这样,而人一但慌乱起来就可以口不择言,她开始语无伦次,试图用最简单的比方说出最好的效果,“比如我可以自由的选择哪个时间段和你做,我可以自由的选择地点和姿势以及停止时间。”
“比如在我去固定超市购物时,你可以贴心的再旁帮我拿购物袋,而不是像根柱子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可以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对待我,那是我期望的。”
再度失去了自由,这是她唯一不能再让步的,她不能在有限的活动区内还让自己过的像从前那样憋屈。
随着她的一些肢体小动作,手中开始冷却的牛奶从杯中撒了一些出来,乳白色的液体沾到了卡修斯的军装上,克莱尔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音调转瞬即下变成了细弱蚊蝇的一句抱歉。
她垂下眼,眼神无措,而跟前的男人拿过了她手中的被子放到一边,紧接着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好。”
克莱尔倏然抬起头看他。
卡修斯低声说:“你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用它的方式套在你身上只会让你离开,那么我可以尝试改变。”
他温柔的眼神和不带一丝嘲讽的柔和微笑,都让她的心脏开始鼓动如雷,不论何时,他总能让她心动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有一点。”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做一爱的时长由我决定,你知道这没法控制。”
克莱尔怀疑他压根就没明白她打这些比方的真正核心意义是什么。
她掠过了这个话题,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死后才会放我自由,昨晚为什么这么说?马上要有战争了吗?”
在她被他亲手斩断自由后,她只剩下了这一个疑问。
卡修斯没回答她的话,只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亲到她没了力气软在他怀中,他才拿起餐盘里的一支营养液递到她嘴边,“你永远是安全的。”
——
回到帝国已经是三天后了,卡修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克莱尔就被提前送回了家。
让她没想到的是西瑞尔也在,他并未进屋,只坐在车里隔着几米远的对街冲她招手,像是在刻意等她。
“琼斯,你在这等我。”
克莱尔走过去,一把拉开西瑞尔的车弯腰坐进去。
“再次见到你完好无损,我很高兴。”他往边上坐了坐给她让出位置。
克莱尔一把甩上车门,侧过身迫不及待的问他,“霍普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你的许可那艘货船无法离港,是你的下属出了叛徒还是你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