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打算离开,身体前方被医生挡住。
“你之前求着我们要带你离开,现在成为了指挥官的夫人,你就不想走了?你想留在这个烂地方糜烂在金钱堆里?”她的语气变了调,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不会是这种人吧。”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权势和金钱。”这种误解让克莱尔懒得反驳,她只淡声道:“留在这没什么不好的,我想明白了。”
她推开医生的身体抬脚向外走去。
“你难道不想回家了?回你自己的家去。”医生问,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霍普有你要解开的谜题,你的出现不是偶然。”
从西瑞尔那得知过她对霍普来说很重要,自然她也能用这个办法威胁她们说出一些实情。
“我知道。”克莱尔偏过头看她,嘴角两侧微微扬起,“但我暂时不想去了。”
在走到门边时,身后终于传来了医生无可奈何的妥协,“行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克莱尔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我想我能再留下来听听你对西瑞尔过去的看法。”
医生呻吟一声,叹着气说:“西瑞尔参赞的母亲是戴颈环的雌性,一直是我母亲给她做的产检和接生,当时的梅森还是一名参赞也没有妻子,孩子生下来后,那位雌性便以母亲的身份照顾了他几年。”
“几年对一个孩子来说足以学会很多事,交流很多感情了。”医生轻声说道。
克莱尔眯起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样看似一家三口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梅森和一位贵族坠入爱河了。”说到这她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西瑞尔一直不肯接受那位贵族小姐叫她母亲,他的亲生母亲就被梅森和他的爱人处决了,他们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一个孩子改口。”
医生一脸苦相,又是一声哀叹,“人送来抢救的时候是我母亲接手的,梅森警告她要把尸体伪造成坠楼而亡,那些生育雌性常见的自杀手段,以此来躲避雌性保护条约和联邦法的制裁。”
“事后...我的妈妈也因为意外而亡。”她眼眶微红,“她只是个小心隐藏自己能怀孕的身份,恪尽职守的医生而已。”
克莱尔抿了抿唇,对西瑞尔有个悲惨童年不是很意外,“那位贵族小姐呢?”
“死了,西瑞尔杀的。”医生轻轻笑了起来,眼神是满满的嘲讽,“他什么都明白,利用法律不会杀死孩子的条例,他受到了无罪辩护,这件事最后被压下尘封至今,梅森也从那时候开始一直保持单身。”
克莱尔陷入沉默,她不断的将几人的关系排列思索,眼睛一亮忽然说:“所以复仇还没完成。”
她明白卡修斯为什么能和西瑞尔一直保持合作了。
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两人之间不会产生任何敌对的可能。
医生话锋一转,“克莱尔,我说完了故事,你也做好准备跟我们离开。”
“不。”克莱尔摇摇头,“现在不行,我要等卡修斯回来,我们一起去。”
“你在做梦!让帝国的指挥跟我们去霍普?”医生差点跳起了脚,仿佛觉得她在说鬼话。
克莱尔一脸坚定的说:“等他都平安回来,我会有办法的。”
西瑞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调和剂。
见她身影消失在门口,医生的眼神起了变化,暗自嘀咕:“时间可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