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木身后带着侍卫,他笑道:“正是,晚上一起喝酒!”
赵布点头应道:“那就多谢小王爷了。”
“那么……”巴噶木用长弓指着赵布,哈哈笑道:“就这么说定了!”
错身而过后,通译低声道:“大人,马哈木最喜欢巴噶木的儿子也先,这人以后绝对会继承王位。”
赵布点头道:“此时我才知道兴和伯为何要我去关注马哈木的子孙,都是狼啊!”
……
“草原人崇拜的是狼,坚韧而凶残,视杀戮为本能,只有我们自身强大了,他们才会俯首帖耳。”
方醒和朱瞻基坐在太孙府的屋顶上,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是个碳炉在煮着黄酒。
朱瞻基喝了一口黄酒,皱眉道:“德华兄,糖放多了。”
方醒喝了一口,全是甜味,不过他依然嘴硬的道:“这酒太酸,不加糖喝不惯。”
朱瞻基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马哈木和阿鲁台最迟明年就会有一场大战,北方会暂时平静一段时间,南边的交趾也平定了,大明总算是迎来了修生养息的机会。”
方醒下滑了一点身体,然后躺在屋顶上,悠闲的听着朱瞻基在分析北方的局势。
“阿鲁台这人野心大,可谋略却匹配不了他的野心,小弟觉得他和瓦剌部应该会有几番大战,不极大的削弱瓦剌人,他必然不敢南窥!”
方醒记得阿鲁台的结局不好,而马哈木的子孙却差点灭亡了大明,所以他懒洋洋的道:“对,所以这也是我极力劝阻不要偏帮瓦剌的原因所在。”
当时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都觉得应该给马哈木一些物质上的支援,可方醒却用斩杀瓦剌使者的悍然一击,直接宣告这个谋略破产。
朱瞻基想起阿鲁台最强盛的时候,“他杀了大明的使者,以为能在中原牧马,可皇爷爷领军出塞之后,直接就打破了他的美梦。但这也让瓦剌人开始了崛起,所得所失,很难估算。”
方醒笑道:“如果阿鲁台和马哈木一般的厉害,那大明当真是要头痛了,两位大敌啊!”
朱瞻基喝了口酒,被甜的皱皱眉,然后说道:“德华兄,你为何要避着那个倭国人不见?”
“你说斯波义元?”
方醒觉得身体有些往下溜,就往上蹭了蹭,伸手让朱瞻基倒酒。
端着酒杯,方醒背对朱瞻基,眼中冷漠,却笑道:“他想要进货,只是那种金属很难冶炼。朱芳一直在忙着铸炮,哪有时间去弄这个。不过……那两本书降价可是让我元气大伤,多多少少也要补一补,晚些时候我再见他吧。”
朱瞻基赧然道:“德华兄,这事帮不到你,小弟惭愧。”
投机者不会把全部身家都投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方醒可是豁出了性命去帮他,
赵王曾经让人来传话,说是只要可以经常向方醒‘请教’学问,那他愿意拿出一万贯当做学费。
一万贯啊!
宝钞现在的价值还算是坚挺,起码能换到几千两银子,当真是巨款。
可方醒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还叫来了贾全,把赵王派人送来的礼物交给他,让他转交朱瞻基处理。
整个大明的官员中,看好朱瞻基的人当然不少,可大家对汉王和赵王同样是客客气气的,没谁像方醒这般绝,直接就撕破了脸皮。
所以外人谈及太子和太孙最坚定的支持者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是方醒。
“帝师啊!他方醒肯定是奔着这个去的,若是我有这个机会,也敢和赵王翻脸!”
“吹牛笔!你若是敢和赵王翻脸,信不信你的官位不保。”
“你以为自己是兴和伯呢!人家那是开山立派的宗师,而且以武功封爵。就你这样的,也敢想着帝师的美事,美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