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红无法只得说了一遍,看四人都暗自侧头想了一时,却是无人答上。
“这个,一时还真想不出来,枉我也是读书人!”大姑爷笑了,说着自己斟了酒,“对不上,我认罚。”说罢吃了。
富椽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开口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夫,只怕娘又知道了,是她的好日子,你们这又要走了,别让娘不安心才是。”
大姑爷点头笑了,说了声知道了,这就去,却又看向秋叶红,问道:“妹妹,你告诉我吧,省的惦记着。”
“其实,下联就站在眼前呢。”秋叶红一笑,看向丁香,“倒是妹妹不敬了,借了丁香姐姐名讳。”
丁香一愣,满面不解,却见大姑爷眼睛一亮,哈的一拍手,道:“可不是!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
他说好众人自然也跟着说好,富三姑娘更是高兴,睁大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睛道:“好玩,好玩,丁香花也是药材?”
秋叶红便点头说是,富椽再等不得,忙拉着大姑爷去了,宴席到此也便散了。
秋叶红也懒得跟旁人再说话,忙忙的要走,却被那富三姑娘招手喊住。
“这个妹妹,你蛮好玩的,得闲了来找我说话吧。”三姑娘笑眯眯的说,又压低声音,“只来找我,别往别的地方去,她们跟我不一样,都是爱算计人的。”
秋叶红愕然,这叫什么话!再看富三姑娘已经被二姑娘瞪了一眼,拉着走了。
看看天色还没过午,这算什么事,半点东西也没吃到呢,白赔了半日功夫。
秋叶红颇愤愤的回到家里,换上旧衣就往药铺去了,期望赶在药铺里混顿饭。
药铺里比以往更加冷清,不仅看病的人没了,连抓药的都没了,小乙哥靠在柜台前,正拿着草杆子剔牙,看到她自然黑着脸理也不理。
“慧姐儿,你爹说你今日不来了么?去走亲戚,这么快回来了?”胖哥从后面跑进来,笑呵呵的道,“我们刚吃完饭。”
得了!这下饿肚子吧!秋叶红牵牵嘴角笑了笑,道:“闹哄哄的无趣,我早些回来了,看张大伯久等了。”
张大伯就是那个病牛的主人,每日前来扎针,今日最后一次。
小乙哥在一旁嗤了声,搬着手指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两天啊,两天啦,要扎快点扎,日后就得去猪圈里找你扎了。”
距离跟郑大石七日之赌还剩两日,秋叶红咳了一声,笑道:“输了我自然去,不像有人,输了也不认。”
胖哥便哈哈笑了,小乙哥的脸顿时黑成锅底,正笑着,保良从门外跑进来,喘气道:“慧姐儿……郑大石家的猪病了…….方才还来我们这抓药呢…..”
秋叶红一听,抿嘴就笑了,冲小乙哥道:“张大伯来了让他稍等,我去取我的银子去。”
保良如今又寻个药铺当学徒去了,这一日还没吃饭,就见一个伙计来寻药,一问得知是郑大石家的伙计,猪病了,请了钟大夫看,开了药方,偏钟大夫家的铺里少了一味,便来他们这抓,保良听了饭也顾不得吃,先往郑大石家趴着墙头悄悄看了,果然见钟大夫正在猪圈里,郑大石两口子都在一旁站着,郑大石老婆还直哭,这才忙忙的回来叫秋叶红。
“那是个手紧的人,一个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要是让他治好了,定然不认账。”保良说道,二人已经走到郑大石家所在的巷子,门大开着,郑大石正送背着药箱的钟大夫走出来,见到她,都是一愣。
“郑大爷可是信不过老夫?”钟大夫沉下脸,带着几分不悦看向郑大石。
济人堂该行做兽医堂的事也算大新闻一件,同行之间都已经知道了,所以钟大夫见秋叶红也来了,自然认为也是上门诊病的。
郑大石哪里知道这些事,这几日他已经被家里接二连三病倒的猪闹得寝食无味坐立不安了。
“不是,不是,我是上门来取银子的。”秋叶红笑道,冲郑大石一伸手道,“郑大爷,可不要赖账。”
郑大石脸红脖子粗,瞪眼道:“去,去!你这个扫把星!”
“郑大爷,你的猪七天之内病了,就是你输了,怎么还不认账!还不快把讹的钱还给人家!”保良叉腰说道。
他这一嚷,立刻招来许多看热闹的,将门口围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是请钟大夫上门吃饭,并不是瞧病的?”秋叶红不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