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光是看看现在在台面上的诸位皇子,包括太子储君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哪有一个出色的?
别人不说,那太子可是你玉沛泽钦定的继承人,起码有过相当的教导吧,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就是个不成大器的货,否则现在至于这么憋闷,为了没有一个足够承载国器的人而愤懑憋屈么?
“放心吧,老秋。”皇帝陛下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朕也只是有这个打算,暂时还不会妄动,至少在短时期之内,朕不会做出来太大的变动。”
“就算此心已定,此谋可行,但朕怎么也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最少也得有个几年的时间。那孩子到底可不可以承受重任,基本在六七岁的时候也就能够看得出来的。”
“若是事不可为,朕也不会一意孤行。”皇帝陛下开了一句玩笑:“朕还不是那等什么都不懂的昏君啊。”
秋老元帅点头,这句话倒真的是实话,你要真是昏君,老子早就不伺候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一口一个欺君之罪一口一个诛我九族……
“朕会装作不知道这回事,耐心等着。”皇帝陛下轻轻地说道:“耐心等着朕的孙儿来到朕身边的那一日……朕一定要好好的看看,朕的孙儿长得多么俊秀……是不是与他的父亲一模一样,聪明,俊秀,听话,孝顺,睿智,坚强,英明,果断,雄才大略,无所畏惧!”
皇帝陛下此际的目中,尽是一片酸涩的柔情。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大皇子画像,喃喃道:“孩儿,父皇……想你想得睡不着啊……若你英灵不昧,怎不来父皇梦中相会……”
画像上的大皇子满脸尽是微笑,遥遥望着自己的父皇,尽是蔼然。
秋老元帅此际突然也是心中一酸,竟似隐隐感知了皇帝陛下的心境,感同身受一般。
这一刻,老元帅许下一个誓言,若是大皇子遗子可堪造就,自己只余残年的老命索性就全都交付在他的身上,倒要看看,自己是否当真能够栽培出一个称霸天玄大陆的雄主!
……
云扬回到接天楼之时正碰上雷动天吵着要走。
雷动天这会已经恢复了三成实力,他吵着要走,唯一有能力阻止的白衣雪对雷动天压根就一点好印象都欠奉,根本就不想拦,至于其他人则是力有未逮,毕竟雷动天的三成实力,亦有天境三四重天的程度,便是十成大圆满的修者,也非其只手之敌。
所幸就在争绕之际,云扬回来了。
“兄弟你回来得正好!”雷动天大喜:“为兄当真是受够了,天天这么龟缩着,实在太难受。为兄打算要回到家族,组织力量,覆灭四季楼,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云扬愕然:“雷兄,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你现在走实在太过于凶险!四季楼那边根本没可能放弃对你的针对!你现在贸贸然出去,等于是羊入虎口啊!小弟之前能够救下你,半是机缘,半是运气,断难复制,若是再有点差错,真的就悔之晚矣了!”
云扬所言尽是真诚,固然很不客气,但所言尽是实情,雷动天却也明白,却仍是自信满满的道:“云兄弟放心,以我的易容手段,他们想要跟踪我,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的实力已经恢复了部分,只要不遭遇那四季楼之主年先生,余者碌碌,何足为惧!”
云扬登时一阵无语,心道:大哥,你哪里来的这等自信?
还余者碌碌,不足为惧?
之前你可都被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了,连唯一的护卫高手也被打死了。你居然还是这么信心百倍,门缝里看人!
你从小所受的教育,目无余子的个性,也实在是太坚挺了吧!
人家是撞了南墙不回头,你不但不回头,还要继续撞,都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还不消停!
您这是要找死啊,找死啊,还是找死啊?!
“还是再等等吧!”云扬道:“相信再有两天,雷兄的功体就可恢复至六成以上,雷兄那时再走也不迟晚,我等也可多放一点心!”
雷动天重重叹了口气,纵然仍旧心有不甘,去也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的接受,毕竟他知道,云扬的出发点尽都是全然的好意、善意。
“对了,雷兄这次回去,除了搬请救兵之外,小弟尚有一些事情需要雷兄帮忙。”云扬踌躇了一下,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什么事?”雷动天顿时又找到了存在感,拍着胸口道:“兄弟尽管直说就是,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云扬挠挠头,道:“此事……此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雷动天急躁的说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以咱们兄弟之间的过命交情,你要啥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帮了你就是帮我自己,痛快说吧。”
雷动天此言欲出真心,绝无虚假,他之前就已锁定云扬作为七情大法的炉鼎之一,彼此之间必须滋生真情,最理想的情况就是雷动天多多施恩于云扬,令云扬对雷动天生出依赖全身心信任的感觉。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是相反,是云扬有大恩于雷动天,雷动天若是初衷不改,贸然引动功法,谋算云扬,却反而要受功法反噬毕竟七情大法这般以情感为契机的玄异功法,最忌就是真情逆反,所以雷动天简直就恨不得利马能出力帮手云扬获得许多好处,越多越好!
最好让这家伙感激涕零,纳头便拜,当牛做马焚身以报云云……
云扬兀自犹豫了半天,道:“雷兄,小弟本不想……”
雷动天翻翻白眼:“你能快点么?至于这么婆婆妈妈?大家自己兄弟,你跟大哥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资源!”云扬被一激之下,顿时脱口而出:“雷兄,自从当日那一战之后,小弟确确实实的发现,自己手头的这点实力,实在太弱了,当真有如那撼树的蚍蜉,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