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想,一边眉飞色舞,恨不得现在就要开始着手进行。
云扬看着一边想着,一边口水直流,想着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裂开了大嘴,傻笑不已的傅报国,不禁蔼然莞尔,此际的傅报国,哪里还像寒山河口中的当世绝顶统帅,简直就是一个傻小子。
被云扬目光凝视的傅报国,直到傻笑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回神留意到跟在他身边身边,顿时感觉丢了脸面,登时脸一板:“你怎么在这里?”
云扬刹那间愣住:“我……怎么在这里?……对啊……我怎么在这里?……”
傅报国勃然怒道:“你小子这会不该是护送老元帅回京城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云扬,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云扬被这一句指责震撼得七荤八素:“傅帅,您老师其实不是方老太尉吧?您的老师绝逼该是秋剑寒秋老元帅啊!这等过河拆桥外加倒打一耙的流氓手段,简直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随心所欲信手拈来啊,呸,应该是信口拈来,张嘴就是啊,你敢不敢再不要面皮一点……”
傅报国兀自不依不饶:“我现在跟你论得是军法职责,你当前的责任,还有该当身处的位置,都不是在此,怎么就倒打一耙了,赶紧说,秋老元帅何在?他……他不会也在左近吧?!”
云扬一阵无奈:“肯定不会啊,他现在应该已经在三千里之外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傅报国不客气的怒骂:“还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不赶紧追上去护卫?你还想要立战功不成?!你是我军旅中人吗?”
云扬一肚皮闷气,恨不得亮出云尊的身份将这家伙打成一个狗头。
无限腹诽不已:合着我帮你对付了百万大军,帮你大胜了这一仗,还给你出了这么多的好主意,描绘了那么美好的前景……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属狗的,转头就是恶狠狠的一口咬上来!
这特么不仅仅是属狗的,还是属疯狗的典型!
敢不敢再流氓一点!
云扬显然忽略了一个重点,秋剑寒虽然是京城三大流氓之首,名声最为响亮,然而这年头,越是会咬人的狗越不随便叫唤,比如同列三大流氓之中的老太尉方擎天,又比如他的衣钵传人,傅报国!
在云尊面前,傅报国自然只有自惭形秽,任由分说的份,可是现在的当事人是云扬,而且此际还是纷争平息的当下,这个时候不亏云扬更待何时,人长得帅了不起啊?!
“我这就赶过去。”云扬牢骚满腹,恶声恶气的道:“再见了您呢,不对,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慢着,都答应给你弄酒池肉林,怎么能不再见呢,哦,你这匹马不错啊……要不给我留下吧……”傅报国眼睛一亮。
“你脸呢?!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云扬黑着脸,红口白牙毫不掩饰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两腿一夹马腹,红红亦是鄙夷的看了傅报国一眼,呼噜一声打了个响鼻,喷了傅报国一脸,迈开四条长腿,一阵风一般离去了。
“我靠!这畜生咋真的凶呢!”傅报国忙不迭的去抹脸。
随即突然一声叹息:“这么多的好兄弟……就这么没了啊……”
将云扬赶走之后,傅报国独自一人站在战场上,突然间悲从心来,泪如泉涌,就此伏在马上,两只手捂住脸,压抑的痛哭起来,当真再无任何形象可言。
“我的兄弟……”
没有人的时候,傅报国哭得浑身颤抖,就像个孩子。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未到伤心时而已!
战场上,夕阳斜照,从厚厚的云层中,洒落一片光辉,一人一骑,在被鲜血染成片片红色的皑皑白雪大地中,被拉出长长的影子……
在确定没有外人的时候,统帅那压抑的哽咽,那难以诉说的悲伤,才就这么爆发出来……
…………
<写一千字,站起来休息溜达,然后继续,居然从早晨九点半到现在才写了两章……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