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属下不开眼,不懂事,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的不开眼,不懂事,居然抢老大的话语权,这他么的什么事啊,我很无奈,很无语啊!
然而令到洪斩更无奈更无语的状况陆续有来,毕竟猪队友不止这么一个,他一共带来五个手下一道前来呢。
“大哥!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这是又一个开口了。
洪斩脸色愈黑,心下愈是哀怨
“老大,千万莫要让一干兄弟们死不瞑目啊!”又来了一个更狠的猪队友。
洪斩这会脸是黑的,心却是想哭的。
我何尝想要让他们死不瞑目?我这不正义正辞严地为他们讨要一个说法呢么?
你们咋不说他们干出来的那点破事呢?搁你们身上,你们好意思说吗?
“大哥,兄弟们尸骨未寒啊……”另一人声泪俱下。
洪斩:……
云扬何等样人,他自然是很明白洪斩此刻的心思,更加明白其一开始的心思,自然而然的笑看这货现在的坐蜡!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斩,并不开口插言,只是那份笑容,却是满满的意味深长,充满了恶意。
洪斩毕竟是血刀堂总瓢把子,端的拿得起放得下,能人所不能,他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属下一眼,沉声道:“咱们血刀堂吃的是江湖饭,舔的是刀头血,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但那些下作事情却是断断不可以碰触的……”
他接下来本想说:既然他们乃是犯了江湖忌讳,自然罪有应得,那就是他们该当此罪,就算云公子不杀我也是要杀的……
诸如此类一般的漂亮话,然后再说几句狠话警告挽回面子,便准备离开了。
若是当真这么一来,非但有了面子,更兼有了里子,就算还是不免有示弱之嫌,却已经无伤大雅,无关自身威严气势。
偏偏就在这个微妙当口,原本一直地面上爬伏的,浑身污秽不堪的白衣人,居然缓缓的站起身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区区血刀堂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本座面前这般买狂!银刀洪斩,不过是江湖鼠辈吹捧出来的些微名气,也敢肆意张扬,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洪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下子给打蒙了,原本已经打好了腹稿,即将出口的流利说词,登时又一次噎在了喉咙里,一点都出不来了。
洪斩半张着嘴,勉力转头看着这个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横空冒出来的老家伙,只感觉天雷阵阵。
咋回事?
我这边都要偃旗息鼓了……
你这么蹦出来算是几个意思啊?
你都这么说了,你让我怎么下台,你这是红果果的挑事啊,你那头的啊?!
冰尊者长身而立,却是瞬时间尽洗颓风,眼神如雷似电,注目洪斩,冷冷道:“洪斩!还不快快跪下求饶,当真还要爷爷亲自动手,落得个死无全尸,血刀堂堂口上下尽灭的下场吗?!”
洪斩的嘴巴都气歪了。
“你是谁?”洪斩怒气勃发,杀意空前。
这次可是实打实毫不花假的森然杀意,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如此指名道姓肆无忌惮的诋毁你洪爷爷,就算你是凌霄醉,四季楼楼主年先生……总之你肯定不是他们吧!
“我是你爷爷!”冰尊者大吼一声,竟自抢先出手,一挥手之间,早有两道冰刃瀑布轰的一下子,以雪山崩塌之势急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