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峰皱起眉头,皮笑肉不笑,道:“何须那么麻烦,第二境与第三境一个层次差别,其他岂有二致,有什么环境差别需要适应?现在不过是上午时分,一天时间尚有大半,怎地就要开始休息?就我所知,你们七星门这回可没有向更高排名宗门挑战,连个消耗都没有,休息什么?再者说来,你们七星门是有看台的;而九尊府初来乍到却没有落脚的地方,难道这半天一夜,你让人家就在那边站着等你们,所有中品天运旗派门看笑话吗?”
段天冲赔笑一声道:“执事大人容禀,订立决战时间乃是我们被挑战门派的权限所在;我们有权利提出什么时候战斗。”
一番话不轻不重,却是毫不客气,端的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段天冲始终是中品天运旗一派之掌,地位尊崇,对朴德双这位本境执事礼貌周到,对于霍云峰一看就是第二境执事,更兼为九尊府说话的执事,可就没那么客套了!
霍云峰登时怒从心头起,沉声道:“段掌门当真是好霸气,霍某祝福段掌门能永远都能这样霸气下去。万万不要中途夭折啊,那样,本执事会很痛心的。”
本来段天冲说出刚才那句话,心下非是没有些后悔。
这位霍云峰执事虽然摆明是为那个九尊府说话,但仍旧是圣心殿执事,自己这句话脱口而出可说是将人得罪了个实诚。
然而再听到霍云峰后续之言,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暗暗心惊。
霍云峰在此地非是本境执事,似是难以奈何到自己,可是待到天运旗之战了结,若是找点差错和自己为难,自己还真的难办,再是中品天运旗派门,对上圣心殿权威所在,仍旧力有未逮,多有忌惮。
此时却闻朴德双阴恻恻的道:“霍云峰,这里乃是中品天运旗场地;你来此目的不过交接后进派门,责任已了,莫要将你的个人情绪发泄到段掌门头上!”
另一个执事也是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压迫的道:“霍执事,吾等身为圣心殿执事,首先便是圣心殿执事身份,持身须正,岂可因个人缘由肆意而为,更不可要影响到参战门派的情绪,干涉迎战派门对战战略战术更是大忌。”
霍云峰霍然转身,怒道:“呸,老子说的那句话错了,那句话不是真事,那句话有偏颇任何一方了?你他么的这般的上纲上线是什么意思?我跟那老小子的赌局没有你们两个的事!你们凭什么插嘴!怎么?你们俩也要跟我赌么?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欺负人的事,美其名曰是什么熟悉环境,根本就是让人家顶着寒霜夜色干等一天半;当观赏物一般被许多派门看!这天运旗的竞旗之争还有任何公平可言吗?”
他伸出手指,一个个指过去,狠狠道:“大家都是平级,吓唬谁呢?以为我怕了你们三个?没有参与赌局,吱什么声?放什么屁?!若是真要看我老霍不爽,不妨拿出灵玉来,不管多少,老子都接下了!今天,老子还非要置这个气了!怎么滴吧?!”
另外两位执事登时气得嘴歪眼斜,半晌无语。
你霍云峰怎地就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我们咋着你了?我们不过秉持当前身份,说一句持正之言,没有牵扯到个人请安,怎么炮筒子就直挺挺的怼过来了?
尤其是另一个始终没说话的执事,此刻更加是气得脸都蓝了!
你霍云峰要当疯狗,但是别咬我啊!
这事跟我有啥关系?
朴德双也愤怒:“霍云峰,你说话注意些,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圣心殿还要面皮呢!”
霍云峰脸红脖子粗:“啥?你说啥?我怎么说话就不注意了?我怎么就不要面皮了?是不是要我跪下来跪舔你们才行?你要不是押注七星门胜,会对他们那么的和颜悦色么;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朴德双,你如此坑我,还想要我忍气吞声?你丫的想瞎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