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医生进来,梁震就发觉到了不对。看到郎党冲自己摇了摇头,就任凭这些人把小姑娘带走。如果说他不松手,谁都别想从他手里带走女孩。这几个来的就是普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就站在门口,看着车辆消失在眼前,梁震问出了他的问题。
郎党则在他身边斜着肩踮着脚,表现轻浮地说:“是我带进来的,你想要什么?”
在监视梁震不要乱来的时候,他就看到梁震在吸收女孩身上的怨气,否则女孩也不会那么快平静下来。他不懂梁震要做什么,怕惹怒他来个破罐破摔,破坏自己的计划,顾及得没有动手。
梁震也想知道郎党的想法,扩大自己的收获,半真半假地说:“你想要做什么?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郎党收起不正经的态度,有些惊疑地看向梁震。始终待在他身边,可是完全没看到他有做什么啊!最后不可思议地说:“你的目的就是她们的怨气?”
既然已经发现,梁震也就不再隐瞒:“只要你和我的目标不冲突,我可以帮你。我要的就是他们身上的怨气,这么浓烈可是难得一见啊!”
“从新认识一下,灵媒郎党。”
这是郎党和自己示好,侧面说明两人之间不存在冲突。梁震也不想真的起冲突,回道:“恶魔罗泽。”
知道他是恶魔,郎党轻笑一声。名字是灵异侧的忌讳,所以交流多数会用外号等其他称呼。里面以恶魔尤其严重,谁掌握了恶魔的名字,谁就能驱散他们的能力。笑的含义是罗泽这个名字估计也是假名,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和恶魔合作这是必然的。
孙光远在旁边已经听傻了,什么灵媒恶魔的,外号吗?还是玩网游呢?似乎两个人知道些什么,于是担忧地说:“我说,那个女孩被他们接走没问题吗?”
郎党对孙光远在担忧什么很了解,劝解说:“孙叔放心,没事的。后续我会去处理,放心吧!”
孙光远和郎党的父亲是朋友,所以郎党管他叫叔,两家关系还不错。既然郎党已经保证了,他就放心了。
“老孙,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跟她有关的人运气都有些影响。这不你家这么好的房子占了点血光。”梁震在一旁调侃。
现在他看待一旁的梁震态度也有所转变,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可以多交流交流:“没想到你一语成谶,早就应该请你来,要不也没这烦心事。”
梁震把目光瞟向了郎党,心说这要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怎么可能这么快发作。他进来的时候只是看到曾可楚怨气缠身,直到他玩牌的时候这股怨气已经快化为实质了,这些都拜郎党所赐。
郎党向上看,像是天上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刻意回避梁震的目光。打定主意只要没人直接说出来,他就不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某人要是告状,他就坚决否认。
这血腥一幕惊吓了很多人,尤其是带孩子来的,都纷纷告辞离开。郎党也想走,被梁震堵在了门口。
“具体事情说说吧!我怕我行动时坏了你的好事。”梁震委婉地威胁。
原本他是想悄悄离开,以自己对这件事的熟悉程度,怎么都要比临时巧合碰到的这个罗泽多,等到他查清楚,自己这边早就万事了。结果被堵在门口,郎党也不意外,他印象里的恶魔,都是阴险狡诈的家伙。要是让他真的得逞,反而心里会打鼓。
下巴一点,带着梁震到一边说话。这里出入的人太多,有些话不太好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跟着过来的尤滢,无声地说着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事,我的事情从不蛮她。”梁震示意。
郎党脑袋那么有力无力地一甩,撇了撇嘴,看不出什么心态,懒散地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偶然一次聚会看到曾可楚身上有很强的怨气,好奇就去她家里看了看。结果发现了怨气的源头就是她闺女,也就是你抱着的那个女孩丽丽。”
通过不报警这件事,梁震想到了两个人之间可能有些关联,没想到竟然是母子。尤滢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看着丽丽是一个身患残疾的小女孩,竟然要杀自己的妈妈。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冲击了她的整个三观。尤其是她知道,这个小女孩不仅下半身残疾,还是个哑巴,近期又查出了白血病。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小姑娘叫丽丽,在八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在这场车祸当中,她失去了自己的爸爸。 她自己也因为脊椎受伤,下半身不能活动,落下了残疾。这孤儿寡母就相依为命的生活,生活没有给她们以拥抱,而是一记重击。不久之后丽丽又得了一场大病,虽然治好了,但也因此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