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因为作为外人的陶嫣然喊几句话就信了,村民依然围在他们两人周围,甚至还有人大声反驳说:“不是你们做的,为什么要心虚逃跑。”
“不是,我只是路过,谁说是心虚?”
“出事的前一天我见过这个女人进村,然后两个人就跑了,要不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要跑?”
陶嫣然就这么跟他们辩解,可是任何话语在一群早就先入为主的村民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梁震制止了她无意义的争吵,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已经都知道围住他们都是谁。基本上就是那天阻挡警察的那些人,热血鲁莽冲动的那些。
周围的人群慢慢逼近二人,那个诬陷他的人躲在人群后面,他知道这个外乡人罗泽有多厉害,可不敢往前凑,害怕罗泽逮着他往死里打。自己这小身板,还没那砖头硬呢。
梁震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了,自己的计划总是一次一次地脱离轨道,也是厌烦有些人总是喜欢没事找事。这也是他想尽快送陶嫣然离开的原因,一旦村子里有人横死,那作为外人的他们就一定会遭到人的怀疑。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还好办,躲起来或者就待在村子里等待最终的结果。
还有那些看他不顺眼,知道陶嫣然存在的人,就以那个喊得最大声的人为代表。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人打得什么算盘,把自己解决了,陶嫣然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没有了依仗,就任他享乐。另外那些村民不免也有这种想法,既然都能保护买老婆的黑蛋家,其中不是没有缘由的。
再僵持下去不是事,梁震一个箭步冲入人群,把挡在前面前两人推翻在地,一把抓住那个煽风点火的人,轻松给薅了过来。有村民想趁着他离开,抓住陶嫣然,手才碰到她,梁震就已经奔了回来,一脚就给踹翻了。提着那人就跟提着一只鸡一样,提溜着四处威逼村民退后。
村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有些被吓到,后退了几步。一开始被鼓动过来,当时确实冲动上了头。他们可不是什么狂热的教徒,内心里有神啊佛啊的。可顶着冬天的寒风追赶了一路,足够他们内心里各种鬼心思在心底滋生,尤其是看到陶嫣然之后。
待到村民都后退之后,梁震把手里这人狠狠摔到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脖子上,跋扈地说:“村长,你拿了我的钱,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你应该知道,我有个朋友还在外面。”
村长也跟着村民一起来了,不过是躲在人群的后面,一脸窝囊地站在人群后面,也不说话,被点名了立刻缩脖往后躲。
“我已经看见你了,你觉得你躲得过去?你指望我朋友让你把拿走的二十万吐出来的时候,这帮人能像现在一样挡在你前面?”梁震斜着眼看着村长的方向威胁道。
村长咬了咬牙,才分开人群,来到梁震面前,无奈地说:“罗先生,你看,你刚走村里就出事了,现在你又在死人旁边,你说说,如果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跑?”
“你怎么就知道得宝死了?你们连看都没看一眼。而且你们什么时候成了这家伙的狗腿子?葛有钱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你们比我更清楚吧!”说着梁震又用力踩了脚底下这家伙一脚,蔑视地看着村长,“还是说,现在他是村长,你已经退了?”
这才有人想起去查葛得宝的情况,早就没了气息。
这一句话让村长表情差点失控,本身他对葛有钱这帮人就非常不满,纠集了一小年轻,挑战他的权威。农村的村长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在这种接近原始社会的地方,要说警察和法律这帮村民都敢对着干,上次就有过一次,唯独畏惧这种有权威的长辈。因为自家长辈们都听他的,不听村长的,回去就得被自家彪悍的老爸老妈收拾。
对这些个不听话的,时不时就给他惹事,闹得村里鸡犬不宁的,早就烦了。当时他煽动村里人时,有人犹豫要不要问村长的意见,这家伙还骂骂咧咧每一句好话。原本这帮人领头的那个,已经昏迷了,好像还吐了血,心里正高兴以后没人挑战自己的权威了,就来了这么一出。
实际上他要真心想阻止还是有能力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叫罗泽是个有钱人,说不准能从他这里敲点竹杠。顺便让这个外乡人,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结果罗泽直接点出他威信不足,这让他异常恼火。可是这小子就是自己的财神爷,不敢真的得罪,要知道他们要的东西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等过几天他朋友回来就交易的。要真的闹出人命,走的那个黄发要是闹起来不给钱,那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要是就这么把人放走了,不光在村子里的威信将打折扣,后面的钱谁给?
人老鬼精,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无辜的面孔说:“罗先生,你看这事闹的,我们已经报警了,要不您在村子里再待几天,等有了结果再说?”
那嚣张跋扈和不屑都是梁震演出来的,他只是觉得麻烦,给村长施压。他不想动手,就是要教训这些村民,也轮不到他,自然有人会做这件事。正考虑要再怎么给村长压力,让他同意让陶嫣然离开,就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陶嫣然似乎是把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