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看着黑蛋逼近过来的村长,叫声都已经变形了,真的就跟宫里的某些成员一样。
就在还有黑蛋的手马上要碰到村长,聂警官从后面窜上了他的后背,勒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勒晕他。可就像勒一根钢条,完全没有那种柔软脖子的感觉,还差点被甩出去。
力气大了,四肢变得有些僵硬,往后抓了几下都抓了个空,黑蛋开始猛地转动身体,想把后边的人甩掉。两只手也在空中随意乱挥,那帮欺软怕硬的村民,聂警官好歹是经过训练的,咬着牙死死双臂用力,绝不放手。葛碳从屋子里冲出来的时候,在地上拿起了椅子,原本是想打黑蛋的。他背上有人,绕到了他背后,冲着他的腿就打了过去。正好打在腿弯上,葛碳的力气也不小,椅子直接被打碎,黑蛋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村民占便宜的心又升起来了,本身手里就拿着家伙,顿时朝着黑蛋打去,打手的,打腿的。黑蛋力气大了,不表示没有痛觉,被打在手上还是要比身上疼,顿时有些缩手缩脚。有人拿来绳子,和大家的力量一起把黑蛋捆了起来,嘴里也不知道被谁塞了块破布。聂警官也退开处理伤口,就刚才乱棍之下,他也被无奈误伤。
被控制住的黑蛋,只是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村民的胆子就更大了,开始讥讽他:“代价?黑蛋你也牛逼了啊!代价?你让谁付出代价啊!”
抓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扇着巴掌。受到屈辱后,黑蛋开始挣扎,受到的其他人的拳打脚踢,换来只能发出痛哼。村长在一旁也不解气地踹了两脚。
聂警官的伤也处理好了,其实就是一些小伤,但有些地方流血了,邓法医还是要做简单消毒处理。这里是农村,相对条件不是很好,伤口很容易发炎感染。等回来正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声训斥:“住手,你们干吗呢?”
一个人没把警察放在眼里,又狠狠踹了两脚,不屑地说:“教训一下这个畜牲而已,警官有意见啊!”
其他几人也一副无赖样子,又打了黑蛋几下。聂警官恨不得把这几个人狠狠揍上一顿,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可他身上穿着警服,需要克制自己不做出这种事,只能过去把人都推开。
有一个人顺势倒地,大喊着:“打人啦!有人管没人管?政府的人打人啦!”
聂警官真的忍无可忍,走过去一拳打在这人脸上,顿时鼻血就流了出来。拽着他的脖领警告说:“这才叫打人,给我滚一边去!”
然后目光扫过其他人,都被他凶悍的表情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见势不妙,村长这才上前制止:“都一边站着去,别这碍事。”
聂警官这才有功夫走到黑蛋面前,一手掐住黑蛋的脖子,凶狠地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不想听到其他废话,听明白没有?你把农药倒在什么地方了?”
抽出堵嘴的破布,黑蛋立刻紧张地絮叨说:“他们也参与了,小黑家……”
用布又堵住黑蛋的嘴,狠狠咬了几下,说:“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农药,你倒在了什么地方?”
目光注视着黑蛋,黑蛋用同样惊慌的目光看着聂警官,忙不迭地点头。他这才又把布抽了出来,听他说话。
黑蛋慌乱地说:“没有农药,我家买不起农药啊!”
见他不老实,不说实话,聂警官抓起黑蛋,就往旁边拖拽,然后扔到那堆瓶子前,抓起他的脑袋让他看过去。
“那这些瓶子你怎么解释?”
借着光亮看到那些瓶子,就简单认识几个字的他,瓶子上的字他根本不认识。可是看这个警察的说辞,这些应该就是农药。整个人都慌了,挣扎着开始解释:“不是,这不是我的。一定是村长!村长他为了陷害我放在我家的!真不是我!”
村长也在一边,抢过其他人手里的棍子就打了过来,还骂道:“你个王八蛋,我害你干什么?你个混账东西!”
黑蛋是被打得嗷嗷直叫,聂警官赶紧过去拦下村长,夺过棍子,说:“村长,别动气,好好说!”
安抚下村长,聂警官又去问黑蛋:“这些农药如果不是你的,那你村子里有谁能买这么多农药?”
“只有村长家,村长家有钱,也就只有他能舍得买农药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