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大明，终南山之上也能够感受到那恐怖的力量，这是超乎一切的力量。
尤其是那古老的钟声像是冲破了岁月一般。
那终年不化的积雪之上，乔远山能够感受到远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但是却没有神灵陨落，反而是远遁离去了。
乔远山能够清晰感受那神灵离去的波动，即便是在那几乎像是金色太阳一般的波动旁边其也清晰可见。
因为主神级别的波动是那么明显，几乎无法隐藏。
“这么就结束了？”
乔远山张了张嘴，最终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文征明笑了笑，这是对于他的剧本有些不满意吗？
“不然你想要怎么样？”
乔远山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反而是道：
“我本来以为会打很久，而且至少也应该有一两位神灵陨落吧？”
“这不是打了一个寂寞？”
文征明撑着手从千年不化的玄冰之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衣衫之上的积雪道：
“神灵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他们对应的境界是大罗，在沧海横流之木中，你们也见过了徐福。”
“他本来已经死去，但是就是因为他是大罗，他几乎是强行活了下来。”
乔远山闻言不禁想起了那浮沉在东瀛岩浆湖泊之中的棺材，那古老的青铜棺之中确实存在这样一个怪物。
他本来已经死去，但是却强行活了下来，即便是无法离开沧海横流之木，却也可以算得上是与世同君。
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无数人追求的境界了。
而且他在沧海横流之木中是那么的强大，几乎让人觉得强到没有对手。
所以说这就是主神亦或者说是大罗的强者吗？
那种境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乔远山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小师叔祖，大罗亦或者是天尊究竟是什么一种感觉？”
文征明抖了抖身上的道袍，轻声道：“那是一种让你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一切的力量。”
“但是那仍旧不是最高峰，你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之上，是极致可言的。”
“便是天尊和人皇之上也有着自己的境界。”
说着文征明看向了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大地，象征着又一天即将过去，而新的一天已经在酝酿之中。
“也是，不过我就是有些好奇。”
乔远山低着头道：“就像是遥望远处的高峰，总是想要知道山顶是什么样子，即便是自己才在山脚之下。”
文征明闻言看了一眼乔远山道：“这才是最好的时候，就是你永远对于未来保持着一种好奇与希望，永远有着期待，感觉黎明就在前方。”
“而最坏的时候，则是感受到未来充满了黑暗与黯淡，几乎看不到丝毫的光芒。”
“而中间就是我这种，我已经看尽了前方，也看尽了身后，生命已经没有了波澜，只能看看你们了。”
乔远山耸了耸肩头，苦笑道：“或许吧，但是小师叔祖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站在山顶看着我爬上一样。”
文征明闻言笑了起来，这世间不过是他手中的棋盘，他看着爬山的又岂是乔远山一人。
这个世界之上无数人都在他的眼角之下，某种程度来说，他已经成为了天道。
轻声叹了口气之后，文征明轻声道：“是啊，我现在就是在看着你们无数人爬上，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爬上来。”
“不过我可以看到无数人都在用尽全力想要爬上山头与我并肩，不过我目前还没有看到一个有机会。”
说着文征明看向了乔远山道：“所以说你要加油啊！”
乔远山睁大了双眼看向了文征明，苦笑道：
“小师叔祖您这真的是给我加油吗？”
说着乔远山指了指自己道：“我怎么总觉得这是在说我压根没有潜力追上您？”
文征明摇了摇头，轻笑道：“就是因为觉得你现在没有潜力，才需要为你加油，因为你需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不过你也不孤单，这是世界之上无数人在陪着你，至少我还没有看到一个人有机会与我并肩而立。”
乔远山抬了抬头，砸吧砸吧嘴道：“禹皇、东皇太一这些上古神灵也不行？”
文征明瞥了乔远山，道：“我总觉得你这是来拆小师叔祖我的台的。”
不过乔远山却是笑道：“这可不敢。”
“我可不敢拆小师叔祖的台，不然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那么可是要打我的！”
文征明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过你却也没有拆台成功。”
文征明眼神像是望向了极远处，轻声叹息道：
“他们也不行啊！”
说着他转身朝着洞天之中走去，只留下了在原地发呆的乔远山。
千年冰雪，一片白茫茫，那墨色的道袍孤立千山之上。
乔远山脑海之中只回荡着一句话：“他们也不行啊！”
小师叔祖这是说便是那些上古的大能也不能够和他并肩吗？
小师叔祖不会说错话了吧？
乔远山思索了一会之后否决了这个可能。
因为他觉得这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这才是让人震惊的事情。
“小师叔祖究竟是什么境界？”乔远山不禁自语道。
能够说太古所有的大能都不曾达到过他的境界。
足以可以想象到小师叔的境界或许已经前无古人了。
无怪自己家的小师叔祖永远是这样风轻云淡。
当然如果说文征明听到乔远山的说法，或许会笑了笑。
因为那些存在不过是他随手捏造出来的，又有什么资格与他比较呢？
他自始至终都站在已经从来没有人可以触及到的层面之上，俯视着所有人。
只不过苍茫众生却似乎从来没有人看到他站着的位置。
毕竟谁会想到神话时代不过是一人手中的戏剧呢？
………
此时，在东海之下，无尽漆黑的深海之中不知道被什么照亮。
这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宫，像是无尽水晶堆砌起来一般。
它散发着难以想象的光辉，将黑暗彻底地照亮。
而在水晶宫的中心，真龙盘踞在那巨大水晶床之上。
感受到那战斗结束之后，他转了一个身子，翻身睡了过去。
“打了这么久，也不死两个，太无趣了。”
“如果不是怕那位恐怖存在，我都想要上去弄死两个。”
………
大明顺天府的寺庙之中，青苔依旧湿润，古钟之上依旧有着铜锈。
而袁克用也依旧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