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之和芊之拿了笔墨纸来,郎中也给王年业止了血包扎好了伤口。
见郎中领着其中一个婆子出了门说去医馆拿药。
李月安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个担夫进去,陈丽朵和王年业都在里屋。
李月安一弯腰用手把桌上的茶碗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把里屋的陈丽朵招了出来,看着抓起桌布擦着木桌的李月安气不打一处来怒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李月安依旧我行我素,也不搭理陈丽朵。反正一会儿这些东西都不让带走便宜了这对狗男女不如砸了出出气。
李月安伸手接过启之手里的纸笔墨,铺在桌上俯身写起来。
原主的父亲是夫子,原主自小就跟着父亲读书识字。写个和离书自然不在话下,李月安也默默的感谢了老天爷,不然这的文字自己也看不懂。
陈丽朵看着李月安写完了和离书,又是得意又有点心慌。想着自己眼看都快20了姑母和王家都不给自己操持婚事,才病急乱投医半推半就的上了表哥的床。
但是这个李月安今天一反常态那么爽快的要和离总让她有些不安。
李月安写完转头对两个担夫说道:“麻烦两位大哥将里面的男人扶出来画个押。”
两个老实的担夫有些为难,里面的人刚刚看完郎中,又说伤了腿现在让扶出来不会出啥问题吧?
李月安看着犹犹豫豫面露难色的两人又说了句:“麻烦两位大哥了,今日这差事的工钱都好说。”
个子较高的那个担夫听了一咬牙拉着另一个进去了。没一会儿,两人就一边一个把哼哼唧唧的王年业架着胳膊抬出来。
李月安拍了拍桌子又示意两人把王年业放在桌边的凳子上才说道:“签字吧,和离书已经写好了,除了两个孩子和我们的个人衣物其他什么都不要。”
王年业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劲儿,看着眼前的李月安想到的却是十几年前刚成亲的时候,那时候王家的布匹生意还在,李月安也年轻貌美又温柔小意。
自己那时也是真心喜欢她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自己眼神就变得畏惧起来,自己也时常控制不住情绪动手打她。
王年业痴痴的看着李月安回忆从前,可把李月安恶心到了。边上的陈丽朵也坐立不安的。
李月安皱眉道:“赶紧的签完,跟我去官府给启之芊之改姓,怎么不会这会儿舍不得我了吧?”
陈丽朵听的手攥成了拳,她可不想这最后一哆嗦了还发生啥意外。
王年业听到李月安的嘲讽缓了过神来抓起笔急急的画上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看着李月安赖般的说道:“今日要给他俩改姓怕是不成了,我这腿动不了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