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想要丹成的啊!”
孟阗竹笑盈盈的看着自家的小师妹,心里说不出来的欢喜,阳凰儿闹脾气,她也自不恼。只是温声说道:“傻妹妹,多少人卡在炼气丹成这关,欲求过去而不得,你好容易炼成,却说什么气话?师父,师娘知道你炼气丹成,可不知该有多么欢喜。他们为师妹你顽皮,不想修炼道法,不知操了多少心事儿,却怎么知道师妹自有机缘,居然容容易易的就丹成一品,就连我们这四个师兄师姐,也好道说羡慕。”
阳凰儿轻轻咬着樱唇,眉头上愁容不展,看起来煞是楚楚可怜。
旁边的越轻寒根本就不善言辞,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好静默不语,看着孟阗竹劝这位任性的师妹。
三人正在一件法器之内,望了漓江上游飞遁,孟阗竹和越轻寒都知道阳凰儿为何烦恼,说起来这件事儿,还是起头在她们两个身上。
孟阗竹肚内暗笑:“这件事峰回路转,真个是没法说明。我当初也是听了师父是,师娘说,小师妹的机缘要应在外面,不能以本门的三道真传证道,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帮她寻一个好夫家。怎料到却是一语成谶,瞧了许多年轻才俊,只觉得天河剑派的焦飞是个有前途的,便跟师娘和小师妹说了,却没料到小师妹居然偷偷跟焦飞在海外结交,还有了一段情谊。”
“若是这般倒也好了,两人情投意合,等焦飞炼气丹成,成了真传弟子,也算是一双两好。师妹有了托付,他两人又自有些感情,日后必然和美。谁想到那焦飞海外凝煞炼罡,居然把寒冰道人的道统学了来,还不知怎么又遇上了小师妹,就把这部道术传了给她,如今小师妹也炼气丹成,这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哪有把真传弟子许人家的?这件姻缘却差了……”
“你说那焦飞师弟也是急色,他把小师妹娶过门去,再传授冰魄道岂不是好?现在便是师父,师娘也烦恼,我们漓江剑派可不是不讲理的门户,人家焦飞连冰魄寒光钩都送了,这般大手笔的文聘之礼,还也不还……”
阳凰儿也知道两位师姐取笑她,毕竟焦飞得了冰魄道传承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天下,她修炼冰魄道又瞒不过人去,这个秘密自是早就保不住了。阳凰儿也自有些好笑,自己居然还埋怨起来丹成太早,她从小就有些贪玩,虽然资质极好,但是却也没有或传本门真传心法。加之后来父母担心她,又请人推算了一番,知道阳凰儿在本派没得机缘,故而也少限制她出行。反正有白玉孔雀兵护身,她父母也极放心,任由的她四下乱走。
阳凰儿也本无嫁娶之念,还嫌弃孟阗竹多事,她本想就此逍遥自在过了一世,倒也无牵无挂,何必非要长生?没想到碰上了焦飞之后,却渐渐改了念头,当真世事难料。
作为本次丹成盛宴的两大主角之一,阳凰儿也没什么修饰打扮,仍旧是一身白衣,用了个金环束住了一头乌云般的秀发,说不出的闲散适意。只是目光有些呆呆的,任凭孟阗竹怎么说,也不大回答,偶然应了一句半句,却似乎在梦游一般。
孟阗竹,越轻寒和阳凰儿所用的这件法器,却是漓江剑派专为了这种盛会炼制的,号为云车。飞遁也并不算快,只是内中十分舒适,适合长途赶路。平时也用来撞在,运输东西。
孟阗竹忽然感应到天边大气震动,拨了云车周围的白云,瞧了外面一眼,不由得笑道:“怎么阳虎儿师弟,居然跟人斗了起来?那个对手年纪比他还小,而且……好像用的是冰魄道的法术也?”
阳凰儿听了,双眸中微微一震,身法一飘,离开了云车,果然见到一个小孩儿,运使冰魄道的剑术和自家的亲弟弟交手。她不由得微微惊讶,暗忖道:“却是没有听说除了焦飞之外,还有人得了冰魄道的传承,难道这个小孩儿是寒冰道人另外的徒弟教下来的?”
阳凰儿把自家的冰魄寒光双钩飞出,迎空一拦,就笑道:“你是谁家的门人,为和跟我弟弟交手?”
天理见忽然又来了敌人,忙把周天星斗阵图放出来护身,叫道:“有不是我要跟他动手,你你问他,是不是你家弟弟先飞出剑光的。”天理在这件事儿上自觉占理,倒也并不胆怵,朗朗开口,据理力争。但是阳凰儿一出手,天理就看出来这女孩儿用的也是冰魄道的法术,不由得暗暗吃惊,心道:“冰魄道的功夫,应该只有我们兄弟会,怎么又出来一个懂得此法术的?”虽然口上不认输,心底却也惴惴。
阳凰儿掉头问自家弟弟说道:“可是你先出剑光的?”
阳虎儿收了自家的玉虎剑和太清灵宝符,他经过这些年的磨练,也稳重了许多,低声说道:“他说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但是一身法术,哪里有天河剑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