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凰儿听得天河剑派四个字,就是身上微微燥热,不由得埋怨道:“怎么没有,你忘了姐姐的道术从哪里学来?”
“呀!坏了,我怎么忘了焦飞这个茬口?他不是得了冰魄道的传承么?”
阳虎儿颇为懊丧,一指天理道:“你家师父可是焦飞?”
天理听得对方似乎都认识师父,便把小胸脯一挺,高声喝道:“我正是俺家师父的开山大弟子天理,还有五个兄弟,一起都拜在师父门下,只是还没回过通天河,仍旧只是记名弟子,你不识得也不怪。”
天理是多么聪明的孩儿?他们六个兄弟少小时就经了一场劫难,险些被人都炼化成了躯壳用来夺舍投胎,虽然林小莲宠爱的多些,平素也骄狂,但是真遇到了事情,也极知道婉转,当下就不露声色的把自家来历解释清楚,还不忘了把“开山大弟子”的身份特意解释出来。
虽然焦飞还说自己收过其他徒儿,但是天理仍旧认为,自家这六个兄弟才是亲的,至少也是师娘教出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徒儿,呸!不要说做大师兄,就算做七师弟,都要看他够不够资格。只是这点小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了,不过是小孩儿家,听说父母还打算要个弟弟妹妹,便怕父母不疼,心生的一点小小嫉妒罢了。
阳虎儿听得果然是焦飞门下,便笑道:“也只有那个多宝童子,才调教的出这般小怪物出来,你们师父修道都还晚过我,没想到今日我却连他徒儿都不如了。你师父怎么让你捉了苏怒?”
阳虎儿当年也是少年骄狂,但经了几十年的修炼,心火也早磨平,竟然没什么嫉妒之意,笑问了一句,让天理也把紧绷的心思放松了下来。忙在云中躬身问道:“不知是哪位师叔伯,天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苏怒师兄忽然离席飞走,似乎有什么大事,师父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儿,同门关心,便让我来追。我也不知怎么苏怒师兄就冲我出手,我不敢伤了他,故而只好用师父传授的一件阵图暂时困住了他,好回去跟师父交差。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连我也不大清楚,呆会倒要去问苏怒师兄自己了。”
天理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何况他也确实不知,苏怒是被他们六兄弟羞臊了面皮,这才无奈离开的。他们六兄弟到场的时候,苏怒早就把牛皮吹过了,是他们来了,苏怒才知牛皮吹爆,这个还真不干他们六个兄弟的事儿。
阳虎儿笑道:“我是漓江剑派的阳虎儿,这是我姐姐阳凰儿,后面那两个是我家两位师姐,孟阗竹和越轻寒。”
天理听了,暗自叫苦,心道:“这几个却都听师父提起过,似乎孟阗竹和越轻寒两位师伯还帮助过师父许多,让我们遇上一定要如他一般尊敬。我怎么胡乱闯起祸来?还好此事能补救……”
天理忙在云中拜倒,叫道:“原来是阳虎儿师伯,阳凰儿师伯,师父早说了见到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叔伯要加倍恭敬。小侄儿天理在这边有礼了。”阳虎儿见了天理活泼伶俐,刚才那一股气傲的样子,又跟他当年十分相似,转不计较方才的争斗,有些喜爱起来。问道:“你师父呢,早便到了么?”
天理忙道:“我来领路罢,我师父早就到了,正和几十位同门在一起小憩,等本次丹成盛宴开了。”
后面孟阗竹在云车中招收,说道:“虎儿师弟,你带了天理上来吧,我有话要问他。阳凰儿妹妹,你也回来。”孟阗竹在漓江剑派的地位十分之高,便是阳虎儿和阳凰儿也不敢忤逆这位师姐,听得她的召唤,便忙都飞了上去云车。天理想了一想,知道不会有什害处,也飞身上了云车。
孟阗竹瞧了天理几眼,忽然笑道:“我偶然去海外云游,也曾听说过你们六兄弟的事情,天理你居然能够炼气丹成,已经是各大派真传弟子的资质了,怎么还是个记名弟子?你师父也忒心狠,不知你那几个兄弟的道行都如何?比你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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