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我的青麻布包里有个灰黑色的玩意急速窜了出去,狠狠地咬在了年轻人的手上,直接让这个本应该砸在我脑门上的板凳摔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养着的黄鼠狼.
年轻人狠厉地朝着它踢了过去.
我嗡地一声怒火冲上脑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攥紧了哭丧棒,硬生生的奔着身边的年轻人抽打了过去!
尽管我被摁在地上掐着脖子不好发力,可这一下打在他的背上,还是让他一颤.
我抓住这个机会,用脚猛的一蹬!
狠狠地将年轻人从我的身上踹离了出去!
就这么一下,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奔着抬腿踢黄鼠狼的年轻人抽了过去.
小家伙要是被这么踩一下,恐怕当场就嗝屁了。
我的哭丧棒成功挥舞出去,狠狠地打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哪怕没有朱砂,也已经压住了他,令他动作短暂的迟疑了一下。
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伸手去摸了后背的青麻布包,用指头沾染了朱砂,动作极快的在哭丧棒上一抹。
我的余光看见身后的年轻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瘆人而又狠辣地盯着我,可我的哭丧棒上已经有了朱砂!
猛地回头,脚狠狠地在地上一拧转,以腰部为轴心发力,哭丧棒狠狠地敲打在了他宽敞的脑门上!
年轻人身体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得,无力的瘫倒在地。
后面刚刚被我挥了一下的年轻人,还要再次举起板凳,我照瓢画葫芦,再给他一棒!
两个撞了祟的年轻人干部,就这么被我制服了。
何断耳和徐文申还在跟剩下的三个人焦灼。
我余光一瞥,何断耳虽然应付的焦灼,可却并不狼狈,相反还隐隐压制了他们一头。
反倒是徐文申,虽然只对付了一个人,可他却已经成了缠斗,在这么下去,怕也会坚持不住。
我忙地走过去,狠厉地给了他一棒!
镇煞的哭丧棒,就这么一下,就能让他彻底昏迷过过去。
我侧方一回头,何断耳却正巧将两个年轻人以身体的力量逼退了一下,手摸到了锣鼓,几乎是在我回头的瞬间敲响,声音震耳欲聋!
抓住这个机会,我当场抓起哭丧棒,狠狠地给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一人来了一下。
终于,他们都彻底昏迷了过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狭窄的小房间里面,横竖瘫倒着五个人,全是被撞了祟的。
可想而知,床板上的女人怨气有多重,而且为什么,我提前一天夜里噩梦会梦见她,想起来的时候,反倒起不来。
我脸色低沉无比地盯着床上的女人,摇摇头说道:“何叔,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初九?”
“这女人心底的怨气,要是真冲着我们来的,光是抹了朱砂的哭丧棒镇不住这几个人。”
“可她没这意思,也就不用闹祟了。”
我说道,心底也同时在沉思,这女人到底是啥子意思。
徐文申却突然张嘴说道:“管她是啥子意思,选个吉时,看看能不能给她送走。”
堪舆坟茔对我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的事情,可下葬,却没那么简单。
我爸送老杨的时候,已经那么成熟了,可还是会被车撞到重伤,差点没死了。
葛白事插手捣乱也只是个诱因,真正推动这件事情的,还是事主自己不愿意离去。
要是这女娃真是铁了心地不走,我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她还没化血煞,我给她强行镇了,那就损了阴德。
我从青麻布包里把招魂幡拿了出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凹进去的眼圈,平静地说道:“死者可曾有怨?不愿离去?我乃罗氏传人罗初九!倘若有怨,帮你平怨。”
按理说,这女娃刚刚闹了祟,这会儿肯定也不会有啥动静了。
可我手上有招魂幡,这是天生聚阴的玩意,话刚说完,一股极其狂躁地阴风刮了起来,就像是有人拿着扫帚,不断地往我脸上拍打似得。
就这么几下,我脸上已经疼痛不已了。
我的心突然咯噔跳动了下,好像是有个骨瘦如柴地女人,晃晃悠悠地奔着我飘了过来,声音极其尖细地问道:“我美吗?”
这一下,我打了个激灵,不过彻底清醒了过来!
恍惚间我再次朝房间里看去,除了床板上的女娃,还有何断耳跟徐文申外,哪还有什么女人。
我沉默半晌,往前走了一步,用手轻轻地将这女娃的双眸合上,我缓缓地说道:“徐叔,何叔,这女娃心底有怨,我查一下日子。在吉时之前,要是能让她消怨,就能送走,要是不行的话,我怕她会化成血煞作乱。”
徐文申脸色难看,脱口而出道:“初九,千万别让她化成血煞,这女娃生前跟他妈两个人就够惨了,死后要是化了血煞,那还是得镇煞……”
我听到这话,也点点头,要真是这样,那就真成了苦命人,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