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怎么处理?”何断耳双手持铜锣,纸人已经将活尸跟死狗堵住了。
他们插翅难飞。
我一声冷笑说道:“何叔,守着讨死狗,先让这两活尸安分点,我给他们贴上镇赊符,胸前涂上黑狗血,等灭了死狗,在栗山选个坟墓让他们躺进去,永世镇压!万不可让他们再来作祟!”
“简单。”何断耳寥寥两字,便敲响了锣鼓。
我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区区两个死狗罢了。
凭借何断耳本事,镇压这两个人,就如同杀鸡宰牛一般。
何断耳尖细声音,念了一声更咒道:“辰时日升,镇杀秽恶!”
夜色昏昏,岩石崆峒。
这两个活尸居然身体就僵住了般,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从青麻布包当中,极快的摸出了镇赊符。
双手灵活飞舞。
眨眼间。
便将两道符篆,分别的贴在了活尸脑门上。
身体骤然间僵直。
我毫不客气脚一勾。
这活尸摔在了地上,我去掏黑狗血,这才发觉已经被我倒光了。
便只能以朱砂,配上鸡冠血。
涂抹在了这两个活尸的胸前。
凭借这朱砂鸡冠血,完全能够镇得住这两个活尸。
处理了活尸。
讨死狗脸色惨白,僵直了双腿,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一双黑色的瞳孔还在四处游走,明显在找着有什么可以逃脱的方法。
我又岂会给他机会。
此地的穴口如今已经变化,压制讨死狗再简单不过。
我以哭丧棒高高举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死死地打在了讨死狗的脑门上。
讨死狗脚下一滑,瞬间就扑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见他眼睛死死地紧闭着,彻底昏倒了过去。
这才松了口气。
徐文申、何断耳,刘老爷子,也都陆陆续续的守在了我身边。
“初九,这讨死狗,怎么处理?”
讨死狗跟了我们罗家三代人,给我搞出来了不知道多少麻烦。
现在这死狗终于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当然要彻底把他摆平。
我笑了两声说道:“先给他贴上镇赊符,再以一团烧了,让他永远跟这个世界告别!”
徐文申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好样的,对付死狗这种货,就绝不能留情!”
此话落罢。
我便从兜里掏出来了镇赊符,死死地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再以朱砂、鸡冠血。
将这讨死狗彻底镇住。
现在,哪怕这讨死狗醒转过来,他也动弹不得。
一来是此地风水,二来就是镇赊符以及朱砂鸡冠血的功劳。
做完这一切,我松了口气,心底又期待了起来。
这讨死狗向来谨慎,必然会将他认为最重要的宝贝都贴身保存着。
那沥口村的凶煞,若真给我父亲和爷爷寄过信,说不定就在讨死狗身上藏着。
我说道:“何叔、徐叔,我打算先把讨死狗这身皮扒了,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讨死狗衣服兜里。
讨死狗穿着的黑色布衣,两手兜的地方,都是宽松垂下来的。
像是袋鼠胸前的袋子。
只不过讨死狗这手旁边,有两个袋子。
我说完,徐文申跟何断耳都点点头。
伸手冲着讨死狗的布兜里面摸了过去,鼓鼓当当的还真藏着不少家伙。
什么材质的都有,最突出的,是两把无任何纂刻,上方已有些许铁锈,却给人一种厚重血腥感觉的黑刀。
虽然看着唬人,可连刀刃都快卷了。
哪还能拿来杀人,也难怪讨死狗没用这把刀对付我。
还有个红色的铃铛,尾部带着一些花穗,也是绛红色的。
铃铛倒是通体光滑晶莹,亮的就像是刚造出来似得。
我一双眼睛在这死死的搜寻,可我看遍了这里面所有家伙什,都找不到那一封信件。
这让我忍不住心底叹息一声。
哎!
罗家那封信,不在讨死狗这里。
又会在何方呢,这新川之大,恐怕是大海捞针,无从下手了。
可当我心底正戚戚郁闷的时候。
“初九,你看这是什么?”徐文申在讨死狗身上一阵捣鼓摸索,居然从内侧的兜里,摸出一张泛黄的信件来。
我心底突兀一跳,猛的打了个激灵。
忙从徐文申手上拿了过来,却看见上方以蝇头小楷,端端正正的写着一行字:沥口村罗定书亲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