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说着就伸手抢韩烨手里的茶杯,韩烨用力卡住茶杯,秦川根本拿不动韩烨手里的茶杯。口渴到不行的秦川干脆右手四指插进茶壶把子里,跟着将茶壶嘴对准嘴巴就倒。韩烨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烫,秦川已经把口中的热水全部吐了出来,舌头伸的老长,手掌不停地招着风,“好烫!”
朱楠第一个拍着桌子破涕大笑,韩烨也忍不住笑了。
这时,一名矮士卒冷不丁站在房门外,右手掌轻放在胸前像秦川他们行礼,说道:“我们族长有请诸位去河边参加宴席。”
朱楠:“去河边?这是要野餐?”
士卒:“是我们这里最高礼节待遇,还请各位务必参加。我们就在门外,半个时辰后我会提醒各位出门。”
秦川挥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士卒这才走出正堂大门,立在门外。
河边的长桌一张挨着一张,足有十多米长,丰盛的食物重复地摆在每张长桌上,当然还少不了美酒。
秦川他们还未出门,就已经闻到了酒香。
朱楠第一个迈出大门,“好纯的酒香啊!”
韩烨和秦川他们先后走出大门,五个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十多米长的长桌上,以及不远处手拿兵器的士卒身上。
宇文灵:“怎么感觉像是苗家的长桌宴?”
秦川:“的确有点像,就是多了点火药味儿。”
族长看见秦川他们,便面露笑容迎了上去,“远方的客人,请上坐!”
秦川他们被族长安排在中间位置坐下,而族长坐在秦川的左边,秦川他们五个人之间与白天祠堂的四位长老穿插坐着。对面没有座位和人,再前面是流淌的河水,在河的对岸到是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秦川:“族长,怎么不见巫师?”
“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
秦川点着头,假装明白的样子。
十个人坐在细长的木凳上,族长迟迟没喊开席,就这样天色渐渐暗下来。秦川此时忽然想到萧启宣他们,于是问身边的族长,“族长,为什么只请我们几个人?还有和我们一起来的其他人呢?”
族长:“他们今天在村口差点伤着我们,他们不配受到这样的盛情款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差人给他们送去了饭食,饿不着他们的。”
秦川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骂道:“好你个老匹夫,害人还分批次,不露声色的矮狐狸。”
“阿嚏!”族长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笑着向秦川和其他人低头,表示自己失礼了。
秦川感觉看不清前面的河水时,身后的神树亮了,就似在城市里华灯初上的感觉。五个人往身后发光处观望,这时族长终于张嘴道:“来人,斟酒!”
十个矮男子分别为坐在长桌边的十个人倒满面前的酒杯。
族长对秦川说:“请远方的客人跟着老朽一起做。”说完,族长站起来,将手里的酒杯端到一定的高度,说道:“敬祖先。”然后倾斜酒杯,酒杯里的酒洒到长桌上,溅起细小的绿色水珠,最后酒水汇成长条状一点一点往桌子下流。
其余的四位长老也是如此教身边的人,秦川和韩烨他们也按照要求照做下来。
族长从细长的凳子一边跨到长凳的另外一边,转身面对着发光的神树,其余九个人也跟着跨到长凳的另一边,转身面对着神树,前方早早准备好的两排火把此刻被点着。
位于正西方房子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巫师穿戴整齐,从大门内走出来。他的步伐里透着一股骄傲,很快巫师穿过门护石狮子,直达长桌的正中,不过距离长桌还有一段距离。巫师面向南面,左手的藤杖在地上砸了三下,不远处便响起震慑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