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阵仗使秦川他们有些紧张,韩烨看了秦川一眼,秦川又看了族长一眼。没想到族长跟他说:“不用紧张,一会儿新娘就要到了。”
秦川心想:“新娘?该不会是他先前说的巫师女儿和胖起的婚礼吧?这么说胖起也会出现。不,不会这么简单,真这么容易见到胖起,为何还要让我们住有机关的房子?分明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可为什么要用这么费劲的方法?先前明明就有很多机会,却没有动手,这次又想把我们作为祭品,献给谁呢?”
秦川看向脚下的土地,“难不成,这地下也有蒙古安氏中兽?”秦川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外力拉扯着,他停止思考,看着身旁的族长。
族长的嘴一张一合地咬着字,“行礼,行礼,年轻人,快跟着我一同行礼!”
形势所逼,秦川只能学着族长将右手掌轻轻贴在左胸,跟着一起弯腰行礼。
一个矮女子,身着大红色喜服,缓缓朝这边走来。红色的珠帘挡住她的脸,不过还是能瞧出她眉眼黛浓妆,脖颈上挂着黑线,黑线穿着一个弯弯似象牙的东西,那东西一直垂到胸前。矮女子手掌握着血红色的牵红,牵红的另一端由她的新郎官牵着。
两个人离秦川他们越来越近,秦川看着那新郎官的身影很像郭起,于是脱口喊出郭起的名字。韩烨他们也跟着喊郭起,而就在此时,号角声再次响起,簇拥新郎官和新娘的人开始跳着奇怪的舞蹈,且有节奏地叫喊着,使秦川他们的呼声淹没在喊叫声和号角声里。
族长:“诸位,还请你们安静。”
“哪里像是结婚,到像是在驱邪。”秦川看着被蒙住眼睛的郭起,心想:“失去这次营救的机会,怕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了,怎么办?”
新娘快到巫师跟前时,巫师改变站的方向,面朝着正西方,高抬着下颚。新娘走到巫师面前停住,等待郭起被人扶着与自己并肩站着。
巫师用力将藤杖砸地三下,然后张开双臂仰头看向天空。新娘的右手轻轻贴在左胸,弯腰行礼,而郭起是由旁人手把手地教着完成行礼的。之后新娘和新郎官双膝跪地,张开双臂,面朝天,直到巫师收回双臂,新娘和新郎官方才收回双臂。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双手端着木制餐盘,上面放着三杯酒,她走到巫师的右侧,低头抬高双手递上酒杯。
巫师先拿了并排放的一杯给跪着的新娘,再拿并排放着的另一杯给跪着的郭起,这时老奶奶也跪了下来,对新娘和新郎官说:“饮。”
新娘和新郎官这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新娘接过新郎官手中的空酒杯,同自己手里的空酒杯一起放到老奶奶端的餐盘上。
此时,巫师才端起餐盘上的第三杯酒,他把酒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突然高昂的头颅向下倾,酒从巫师嘴里全部喷洒出来,成雾状的酒水洒到跪在地上的一对新人。巫师最后将酒杯放回到餐盘上。
老奶奶的声音浑厚而绵长,“礼成!”喊结束后,老奶奶低头弯腰退下。
巫师手中的藤杖再次砸地三下,这时所有人都向他行礼。巫师这才重新回到正西方的房子里,并且关上了大门。
新娘携新郎官起身,面向长桌这边,两人弯腰行礼。之后,新娘递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人便心领神会地扶着郭起立在原地没动,而新娘则缓步走到族长跟前。
不知何时,族长手里已经端着酒杯。跟在新娘身后的年轻矮女子,用餐盘上的酒壶替族长斟酒,绿色酒水注满族长的酒杯。随后年轻女子把餐盘上的酒杯递到新娘的手上,新娘行礼之后,双手轻拿酒杯,说道:“族长,请满饮此杯。”
秦川这才看清新娘胸前的吊坠,原来是动物的牙齿,但不是象牙做的。他再看年轻女子手里的酒壶,目光又移到将酒一饮而尽的族长身上,不禁担心,“这酒会不会有问题?”秦川正想找韩烨通个气,新娘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新娘对秦川行礼后,双手拿着倒满的酒杯,说道:“外来的贵客,还请满饮此杯。”
秦川低头假装在长桌上找酒杯。
新娘:“不知贵客在找什么?”
“我的酒杯找不到……”
韩烨他们都急了,看着族长把桌上的酒杯塞到秦川手里,那个年轻女子也快速给秦川斟满酒。而新娘说完话立刻把酒水干了,剩下秦川端着酒杯在那里犹豫不决。
韩烨准备出手推翻秦川手里的酒杯,一声悦耳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好你个见异思迁的负心汉。”妘雨织快速走到秦川身边,不由分说,出手扭住秦川的耳朵,“你个白眼狼,负心汉,见到漂亮姑娘连话都说不出了,啊?亏得我那么喜欢你。”
妘雨织的拳头似雨点般落在秦川身上,跟着脚也用上了,骂道:“为了你,我离家出走,和父母决裂,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妘雨织带着哭腔,十指相扣吊住秦川的脖子,挡在秦川前面,“我不让你看她,你不能看她,今后眼里只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