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和问药被抓了起来,晕过去的洛冷幽也被人抬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方人马,慧王一个眼神,护卫立刻把银辰围了起来。
“慧王殿下,这是何意?”洛语灵皱眉问道。
“天女,洛冷幽的话,本王不会尽信,可她既然提出来了,为了这位公子的清白,还是请摘下面具。”
洛语灵眼神一紧,“殿下,银辰是巫族人,巫族水祭祀算定他是我的姻缘,所以让他暗中找到我,保护我。若是殿下不信,尽可前往巫族证实。”
“巫族,本王从未听过巫族。”
“圣族村就是从百年前的圣巫族分出来的,巫族就在飞沙关外,巫族有巫族的规矩,请殿下见谅。”
“那洛冷幽怎么会斩钉截铁地说他是方泽深?”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褚贺楠突然开口:“皇兄,臣弟从北国回来时,曾和方泽深会过面,单这银眸银眸,就不是一般人能伪装出来的。洛冷幽为何要这样谋害天女,臣弟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褚贺沥看行他,微微挑眉,问道:“贤王知道?”
“是。”
褚贺楠只好把洛冷幽为了救人跪求天女,又被拒绝,最后不得不成了北帝后妃的事说了。
贤王为什么要帮她?
洛语灵不解地看着他。
听完北国发生的事,慧王也是惊叹许久,才开口:“竟有这种事?贤王,此种女子实在不堪,日后还是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为好。”
褚贺楠和洛冷幽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劝告,听着倒像是讽刺。
“臣弟知道。”
他垂眸应道,半点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
看着曾经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褚贺楠,褚贺沥心中大快。
纵使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纵使你聪慧过人,如今不也要在我面前俯首帖耳?
“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天女久留,还是随本王回行馆。哦……银辰公子既然是巫族人,那也是本王的贵客,请一并前往。”
并没有承认他是天女的未婚夫,只是贵客而已。
银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回到行馆,慧王等人就忙了起来。
他们是刚赶回林州城,就得知了天女被害的事,马不停蹄地赶来救人,如今天女无恙,那林州城的瘟疫才是最要紧的事。
既然释放瘟疫的人都被抓住了,那要解了这困局,就不是难事了。
“她以前总喊着人人平等,小姐命丫鬟命都是一样金贵的,可现在把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亦是她,真是可笑。”
行馆里留了很多守卫,洛语灵站在门口,看着院外下人忙碌。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头也没回地问道:“这里距离巫族有多远?”
银辰从里屋换了衣服走出来,“半日的脚程,怎么了?”
“我给水长老写封信,你派人去巫族走一趟把信送到,我怕他们不会轻易相——”她转身看向里屋,要说的话消失在唇间。
刚洗完澡,换了衣服的身后的人突然贴上来,双手从她腰间勾住,亲昵得彷佛两人是爱侣。
“放开,银辰!”
银辰却不顾她的反抗,将头埋在她银发中,深吸一口气,“如果我那时候强大一些,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多年,你就不会喜欢他超过我!”
“你在胡说什么!”
这人难道又犯病了?
“放开!”
她不悦地挣扎,男女之间这般拉拉扯扯,他把她当什么了?
银辰缓缓抬起头,近在咫尺的银眸,撞进她的黑眸中,“你跟他们说,我是你未婚夫婿,那我抱自己的未婚妻,有问题吗?”
洛语灵望着他的银眸,怔了片刻,突然伸手去抚他的睫毛。
“连睫毛都是银色的……”
明明是那么冷的颜色,她却能从中看到一丝暖意。
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在这一刻好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