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响,有客访。
沈召开了灯魏叔同才看清屋内布局。宜家买的茶几和沙发,简约舒适。茶几上置办了几个空花盆不知道干嘛用的。难怪方才魏叔同进屋觉得室内一点光亮都没有,沈召在家里拉了厚实的避光窗帘,可不就是一点光都不透吗。
沈召手里端着白瓷碗,魏叔同被她一脚踹开。沈召只是叫他找个地方随意坐,闻到了碗里飘出来的酒香,魏叔同以为她要喝。马上表示可不敢酒后乱性,魏叔同三番五次的强调沈召不能对他做什么,惹得沈召从上到下的撇了他几眼,笑的又媚又痞,像是沈召老家绑肉票的女土匪。
“你看看你自己,我老家烤的鸡骨架都比你多上几两肉。”说完沈召懒得搭理陷入自己想法的神经病魏叔同,只是拿手沾了沾碗里的白酒在门框上涂涂抹抹了起来。不过,她还真有点想吃烤鸡骨架了。
“你帮我把窗帘拉开,我在布置布置,你赶紧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
沈召手上不停的只能嘱咐魏叔同帮忙,她在门上用白酒花了一道有一道的波浪线,像是水波纹一般。那些曲线相互缠绕,又在空气中挥发,只在门框上留下了浓烈的白酒香气。
沈召做完这些,就跪坐在茶几前,认真摆弄起别的来。紫铜打造的水盆,底部鑑刻了两味游鱼,头尾相连,内抱太极阴阳八卦图。头上拆下来的木头筷子,平直的横在水面上,静止不动。
“这个给你。拿好了回头记得换我。”沈召说完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塞给了他。原来沈召脖子上的红绳绑的是这块玉。触手温润,还带着沈召的体温。
魏叔同低头观察起那块玉来。那玉整体呈黄绿色,上面带了一层层褐色土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是那种做工粗劣的工地老头出品,整块玉佩造型古朴,雕工精巧,一瞧就是有些年头了。玉佩正反面还分别留有文字,魏叔同尝试着结合简体字,可惜还是看不懂,只能拍下来求助百度。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沈召听到他的名字时会那么玩味了,因为百度出来的结果告诉他。那玉佩正面刻了个“魏”字,反面则是“叔同”二字,与他的姓名如出一辙!
魏叔同心里大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沈召有块古玉上刻“魏叔同”,他与沈召相识有领回住所,他也是“魏叔同”。一人一玉,相差怕是有几百年不止,怎么就会这么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召知道魏叔同这会震惊的不行,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要给眼前这个人露上一手厉害的。她抓过眼前人的手,一刀割破了其食指,强迫着把血滴在了玉上。十指连心,这一刀下去魏叔同疼的大叫“我靠!你干嘛啊!”
沈召现在不理会魏叔同的控诉,接下来她需要专心一点了。沈召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了魏叔同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诀飞快的在水面上点拨。随着沈召的动作,水面上泛起了点点波纹,沈召还不停手,只是动作更加快速。搅起的片片涟漪打的木筷摇摇摆摆。
突然,那木块猛地直挺挺的立在了水里!
沈召知道这是成了,她赶紧咬破手指点在了魏叔同的血迹上。屋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白昼灯闪烁了几下边彻底熄灭了,室内只有月光透了进来。一股凉气从魏叔同脚底冒了上来,借着月光他看见了茶几对面突的多出来了个“人影”
乱糟糟的刘海,一条麻花辫,纸扎人似的面色……
是沈召梦境里描述的那个苦命女人!竟然真是是她!这是怎么回事?!从哪冒出来的这个“人”!魏叔同骇的身体僵硬,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沈召没有说谎,她真的看见过这个女人。这么不符合科学的事情,冲击的魏叔同脑子简直要短路。
魏叔同惊骇不已,到是沈召还记得问了一下为什么缠着自己。沈召盯着铜盆里无风无语却在泛起波浪的水,颇有耐心的等着一个解释。原来那个女人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弱的,她死后去找了自己的支教老师。几次入梦又徘徊许久直到它变得越来越弱,缠着沈召也不是故意的。
它在某处徘徊的时候认错了人,把沈召当成了自己的一位故人。只不过那个时候它还不能近沈召的身,又是一次耗费能量的寻找,才找到了有沈召踪迹的二楼。
那个时候它已经接近消亡,浑浑噩噩的忘了来意,连缠着沈召都做不到了。徘徊在二楼楼道里不肯离去,沈召也从不搭理它。要不是清明节阴气重,它能在这阳间喘口气,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