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整理一下箱子里那些行李,把珍珠的东西全都给她单独的分出来。”
“王妃殿下这是……”
先前因为打算想带着小世子一起去云念山庄住几日,所以沈意卿收拾了不少行李,尤其是过冬的衣物和用具之类。
而因为珍珠始终随侍在她身边左右,自然她们二人的行李有不少也归整在了一起。
“既然她更喜欢待在王府里,那就如她所愿。”
这句话让旁边的小丫鬟半懂不懂。
“可是珍珠姑姑先前不是已经说要跟您一起去山庄吗?”
“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心里所想吗?”沈意卿打了个呵欠,脸色平淡。
“这……”小丫鬟不说话了。
“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珍珠都是怎么对你的?”
“啊这……”
“你不用藏着掖着,也不用不敢说,这里只有我与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原本一开始,对珍珠,沈意卿是掏心掏肺的好的,毕竟当初珍珠也算是陪着她在沈府里受尽了各种折磨和委屈。
甚至还险些被沈雨萱给折磨致死,花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养好伤病。
而且当初朝廷给她和夜景痕赐婚的时候,明明摄政王府有那么多关于夜景痕不好的传言,珍珠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这一切的一切,沈意卿始终心怀感恩。
她也始终觉得,像珍珠这么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会始终天真下去。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
人一旦有了权利,那许多时候,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打从最开始,她跟夜景痕才刚刚回到摄政王府,看到阔别一年之后,府中所有的小丫鬟都对珍珠毕恭毕敬,甚至还尊称一句珍珠姑姑,一直到后来她心灰意冷,想借着带小家伙去山庄的机会好好的离开一段时间时,珍珠的百般劝阻和不舍……其实她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只是不太清晰,她也不太愿意承认。
直到方才,她偶然前往膳房,终于不得不正视这个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膳房里的下人,居然连珍珠的一个眼神都怕成那样!
足以见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发生着怎样的事。
“珍珠姑姑……珍珠姑姑平常都是极好的一个人,也很有主见……就是有的时候……我们做不好一些事,她看到了会有点生气。”
知道这小丫鬟还是在藏着掖着,心里还是有所恐惧,沈意卿放缓了语气:“没事儿,这个寝殿是我的寝殿,我才是这里说一不二的人。”
沈意卿话音才落下,小丫鬟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王妃殿下……奴婢…奴婢们其实一直都挺怕珍珠姑姑的……”
“她到底是怎么对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