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朴恩善死于毒杀:X(这个字打不出来,暂用X代替)又叫毒X。属于生物毒药。毒X就是一种毒菌。
毒X致死有两个特点:一,服毒后一般不会立即发作,而是在两三天之后才致死。二,不会出现在胃部容留物中,被吸收后随血液进入肝脏,以破坏肝脏致人死亡。(朴恩善的肝脏已经萎缩得只有鸡蛋大小了。)
看来第一次尸检是被胃部容留物无毒和头部摔伤能够致死所迷惑。
车敏感觉到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隐藏着一双黑手,这双黑手操纵着一切,将这一切玩弄于鼓掌。是时候了,给这双黑手戴上手铐。
次日凌晨四点。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利刃般划破夜的宁静,金载沅睡意阑珊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喂?”金载沅接起电话,瓮声瓮气地说。
“您好!”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飘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刮出的寒风,“金大制片,打扰了,估计这觉您也睡不着了。”
“谁呀?”金载沅睡意全消。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掌握了您犯罪的所有证据。”
“神经病!”金载沅骂了句,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两分钟后,电话铃声如噩梦般再次响起。
金载沅再次接起电话:“喂?”
“金大制片,我手里有一份朴恩善生前拷贝的一份磁盘,里面记录了你贪污受贿,转移赃款,杀人灭口的全部罪证,她生前交给我说,倘若她遭到不测,就把它交给警察。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未准备好,另一方面,即使告诉了警察我也拿不到一分钱。这么说,您不会再以为我是神经病了吧?”女子的话惊出了金载沅一身冷汗。
“扑通,扑通……”金载沅感觉到心跳如擂鼓声强烈地撞击着耳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大脑像CPU急速处理了各种相关信息之后,沉默着,盘算着。不等金载沅开口,女子说:“对于您这样一个大股东,大制片,800万,不算多吧?今天晚上10点,带上钱到B公园东边的鸳鸯湖见我。”女子“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声如冰层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B公园鸳鸯湖边。这个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而鸳鸯湖又位于公园的边缘,所以这个地方荒僻而寂静。过了约定的时间大约五六分钟,站在湖边的一个穿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躲在云层中的月亮此时也探出了半张脸,照见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金载沅。
“您是金载沅先生吗?”女子迎上前问。
金载沅默默地看了一眼女子,然后又扫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你也是一个人?“
“是,是一个人。800万元带来了?”
“在这里。”金载沅将手中的黑包放在地上。
女子蹲下身打开包,金载沅见状猛地从衣袋里抽出匕首举过头顶。就在他要挥向女子头部的一刹那,女人站起来,飞起一脚踢飞了金载沅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载沅摁倒在地,反剪其双手戴上了手铐。
“放开我!”金载沅扑腾着身子,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说吧!”女人盯着金载沅说道。
“您不想说,也可以,您只需静静地听我分析就可以了。”司静妍犀利茹鹰隼的眼睛紧紧攫住了金载沅,从金载沅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15号之前我入侵你公司的全部电脑,在您的公办室电脑安装虚拟监控摄像头,车敏拜访您的那天,我留意到了您描述杜朴恩善时的措词,用的全是‘女生’‘女孩’,人都是有私心的,对于自己的情人朴恩善勾搭上别的男人,也就是张C,多多少少会有点吃醋,甚至怨恨,更何况,朴恩善和您有过性关系,所以,用词都会是‘女人’,而您却偏偏用了‘女孩’。后者则隐含了某种关心和怜惜,准确地说,是‘不舍和惋惜’。为什么您会对朴恩善产生这种感情呢?”
“当然咯,朴恩善是那样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尤物,而您又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对于毁掉自己亲手培养的杀手,您感到‘不舍和惋惜’。您为什么要杀掉朴恩善呢?”
“两个字,”司静妍继续逼视金载沅,“灭口!这是朴恩善告诉我们的。朴恩善死前最后一刻用手指醮上鲜血写下了一个‘3’字。于是,我查到朴恩善的银行帐户XX段时间多出了由A公司汇出的300万元。车敏他们已经撬开您的保险柜,在您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您通过A公司向国外转移赃款的证据。证据表明,A公司是您一手操纵的,注册于,作为您向国外转移赃款的通道。无疑,这300万元是您汇给她的。为什么要汇给她300万元?”司静妍犀利的眼睛察觉到,在金载沅内心的恐惧像气球一样一点点地膨胀,“雇凶杀人!实际上,您指使朴恩善去勾引张C,对张C施‘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