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没落多年,这宝库里也没多少真正的好东西,这些年为了应对各种危机,里面的东西都是出的多,进的少,适合用在你身上的就更少了。”
吱——
木门在让人牙酸的吱吱声中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小屋。
屋中的几排木架上,摆放着一些材料和法器,靠墙的位置则悬挂摆放着一件件长兵器,在灵眼中灵光充盈,显然不是凡物。
书册、玉简、药瓶、植物的根茎、奇怪的矿石,造型或精美或奇特的法器,闪烁寒光的神兵,杜康一件也不认识,但他能看出这里没有一件低于中阶的东西。
“诗语,作为陶家的女婿,又在此危难之际身受重任,宝库里的东西我能否随意挑选。”杜康是个穷孩子,第一次见到大家族的底蕴,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这里法术、材料、兵器应有尽有,这些东西如果全部给他,他有把握短时间内靠面板冲到中阶修士实力的顶峰。
“你这人啊,就是人长得美,想得更美,哪有你这么贪心的人,不说这些东西是全族共有的,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也不能都给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修习多门法术走火入魔的风险太高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修成现在这么多法术的,但不成体系的法术兼修起来是极为危险的,以后我是不会让你乱修的。这次,只能给你挑用得到的东西。”
陶诗语松开杜康的手,在后方的木架上找到一个黑铁色的金属制四角短裤,扔给杜康。
“这是一件如意神铁打造的中下品神兵,如意铁箍裤,是一个修炼巨阳术的修士为自己打造的护身之器。此裤坚固异常,上品以下神兵不能坏,妖火神水不能侵,又能大能小,变化自如,你可以把它当做遮体之器,免得化为巨人后将本钱随意在外晃荡。”
“这裤子真有那么强的防御?”杜康大喜过望,这下自己的宝贝就有了贴身守护了。
“裤子自然是不错,但你知道裤子的主人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一个妖女吸的拖痒而死,可悲可叹,可见再硬的裤子也保护不了乱找女人的男人。”
陶诗语的话意有所指,好在杜康洁身自好,绝对不会遭遇这种惨剧,直接将如意铁箍裤套在了自己身上。
只见这裤子是由细密的铁环环环相扣而成,还能自动调节大小,穿上后本来有些宽松的裤子自动收缩的贴身,就像私人订制一样。
杜康正要拿出刀剑行试试这如意铁箍裤的成色,就见陶诗语又郑重的从木屋最后排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枚金色的戒指。
“竟然是一枚戒指,这应该是一个法器吧?”
“不,这也是一件神兵,名为龙象般若圈,位列中上品神兵,戴在手腕上可得无边大力相随,戴在头上可得无上智慧内消心魔,在这屋里神兵众多,以它它为第一。你想要举起镇地鼎,全要靠它。”
杜康接过龙象般若圈,只见它通体金色,内圈外圈都阴刻有金色的咒文,明明不认识这些咒文,但杜康在拿到手的瞬间就有了明悟。
内圈的咒文意为无上智慧,外圈的咒文则是无边大力。
妖力注入,戒指大小的龙象般若圈立刻涨大了数圈,变成了手镯大小自动飞入杜康手腕,随着妖力的不断注入,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在杜康肉体中涌现。
杜康听到了自己血液如同大江大河奔腾,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动得木屋内木架摇晃不止,眼看他的身体就要不由自主地变化为巨灵之身。
一支嫩芽从底板萌发而出,嫩芽向上生长,嫩绿的枝干变的干裂发黑,缠绕杜康的手臂将龙象般若圈取下,一切异变顷刻停止。
杜康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被一支桃树枝取走的龙象般若圈,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被抽走了三分的妖力,连忙向折枝桃树开口道谢。(注1)
“多谢这位姐姐相助,否则这宝库就让我毁了,要是造成什么损伤,杜康是万万赔不起的。”
陶家都是女人,这个桃树妖修为又这么高,叫姐姐肯定是没错的。但这位陶家的姐姐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伸展枝叶将龙象般若圈还给他,这株分支就缩回底板中消失不见。
陶家的力量是极为强大的,别的不提,光是组成宝库的这四棵桃树妖就全都是大妖,体型巨大,妖力充沛,杜康即便拼尽全力和对方厮杀赢面也不会太高。
而这样的桃树妖陶家有四十多个,要不是困守在福地无法外出,无生教和罗刹教派来的力量根本不够看。
“就你心急,答应给你的东西还能收回去不成。突然暴涨的力量是难以操控的,这两天要重点练习这个。”
陶诗语环视一片狼藉的宝库,瞪了杜康一眼,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转了话风安慰他。结果,杜康立马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凑到跟前来,讨教龙象般若圈的使用技巧。
又是一番你依我侬的讲解后,陶诗语才将这个乳臭未干的男人推开,整整衣衫拿出了第三件物品。
“刚才的两件神兵,都是为了提高你后天的战力准备的,第三件则是给你保命用的。这是一枚潜渊缩地符,若明日事不可为,你就不要管我了,以妖火焚烧此符,你将被挪移到外界几十里开外,以你的本事,几十里的距离足以逃得性命了。”
所谓潜渊缩地,指的是能让人在深水来去自如,畅通无阻,能缩千里之地,转瞬即达。当然这指的是这种法术的最高境界,学艺不精者能挪动几丈躲开别人攻击就已经极为难得,这种能挪移自身到几十里开外符箓是极为珍贵的保命之物。
本来因今天逼婚一事,杜康心中已暗生间隙,觉得与陶诗语间可能还有些情义,但依然抵不过家族在她心中的分量,使得她执意要以婚事捆绑杜康为陶家卖命。
但见到这枚潜渊缩地符,之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杜康知道此物有多贵重,能拿来给他保命,陶诗语心中绝对是有他的。
即便是杜康这样的浪子性子,也希望有人能爱自己,虽然立誓要睡遍天下美人,但有人能在心中记挂他,也不枉他冒风险来陶家一趟。
修士争斗向来是高风险的,法术克制很容易会使弱者翻盘,即便杜康知道站在陶家一边大概率会有更大的收获,但能让他主动身犯险境,陶诗语是压在骆驼上很重要的一根稻草。
“你这样做,我如何能弃你而去啊。”
杜康收回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望着手里碧蓝色的符箓也不再油嘴滑舌。
“你这个小滑头,被无生教暗杀能跑一次,现在怎么就跑不得了?难道是有了实力,人也变矫情了?”
陶诗语笑靥如花,还是初见时一样的妩媚动人,像极了她当时在宴会上向杜康搭讪的样子。
“我姐姐们都说不应该给你这逃跑的希望,但我觉得,一切都是命数,就像你给我念的那首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我觉得这就够了,在陶家这种地方活着太累了,若是陶家难逃此劫,何必拉你做垫背呢。”
陶诗语倒是洒脱得很,给完杜康符箓就往外走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站在我家宝库里,难道还想顺手摸走几件宝贝?”
“最大的宝贝已经走出去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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