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汪荃念出第一句诗的时候,涴城府一方的中年诗人已经面如死灰。
等汪荃的整首诗念出,不用评判,胜负已分,中年诗人朝汪荃拱了拱手,潇洒退场。
于是涴城府方向第二位诗人上前,但他那首诗,也不如汪荃的诗精彩,马上败下阵来。
直到第三位诗人上台,他那首诗还说得过去。
虽然比起汪荃的诗还稍有不如,不过米清风判了个平手,不然一个生员单挑十个民间诗人绰绰有余,那这场斗诗就没意思了。
参加宴会的人们虽然九成九都是吃文艺这口饭,但是真正的诗词大家不多,大多数人也就是听个热闹。
姚丹最后一个出场,她有首珍藏了许久的五言律诗,跟生员的一首绝句对战,结果又被和稀泥一样,判为平手。
对于这个判决,她多少有点不服气,本来她想靠这首诗一鸣惊人的,可是她却发现不管是国士米清风,还是学士们都没有惊艳的意思。
这让姚丹很受打击,但是米清风的评判她又不敢反驳,只能厚着脸皮道:“不知米国士对在下刚才那首诗有什么评价?”
米清风对窦裕道:“既然人家问了,你来点评点评吧。”
窦裕点了点头,看向姚丹,他自然也看出来这女子满脸的不服气:“与其说这是一首诗,不如说这是用华丽的辞藻堆出来的作品,看上去中规中矩,但是一点诗词该有的魂儿都没有。
“希望你不要再闭门造车,多看看,多学学,或许还会有精进。”
姚丹根本没去细听,她对窦裕很失望,没想到连当朝以诗文闻名的大学士,都发现不了自己诗中的闪光点,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人懂得欣赏自己吗?
窦裕评价完了之后,随口问郝文忠:“穆白最近有什么新作品么?”
郝文忠哪里不懂老朋友的意思,他笑道:“把穆白叫过来问问就是了。”
坐在上首的涴城府刺史没听说过穆白,他用询问的眼神朝一旁的秘书看了一眼。
秘书赶在刺史的耳边道:“穆白是去年‘七院美术大赛’的冠军,是圣怀学院的学生。”
刺史点了点头,心说,原来是美术大赛的冠军,难怪入了诗词大家窦裕的法眼,等等,啊呸!美术大赛冠军,跟诗词有什么关系?
他斜了秘书一眼。
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道:“对了,对了,还有个叫穆白的圣怀学院学生,在《圣怀校刊》上发过两首诗。”
刺史笑了笑,这才对么,看来是郝文忠学士的学生,窦裕也很欣赏,所以想借着今天这个场合给为穆白赚一波声望。
在舞台上的汪荃,也对穆白很好奇,她还记得窦裕在课堂上讲过穆白是“全才”,这样的人中龙凤,她也是很希望结识的。
很快服务生把穆白叫来,同时他也不负众望的把白晓琪拉来了。
汪荃见到穆白身上的朝气、和煦,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年轻了,天才都是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成名的么?
姚丹则没想到,这小子就是穆白,她心说,正好,这小子要是敢班门弄斧,就让他出个洋相,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