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姓史的汉子惊呼一声,抽身便走。萧阿窊刚要追赶,这时那姓严的汉子正好赶来,锥枪一抖,使一招“金鸡夺粟”迎面便是一抢。
“来的好!”萧阿窊大喝一声,也不躲闪,双手抡斧从下往上斜削,只听“喀嚓”一声,锥枪头迎声而断。姓严的汉子大吃一惊,回身便走。
萧阿窊“哈哈”大笑道:“怪不得宋人会国破家亡,原来小南蛮都是些吃米饭长大的‘软脚虾’!”笑罢,纵马抡斧随后赶来。
眼看着越追越近,萧阿窊得意忘形,双手擎斧高高举起,准备追到近前时随时下劈。正在这危急时刻,忽听“嗖”的一声,一物挂着风声疾飞而来,正中他的斧头。只听“嘡”的一声,萧阿窊只觉双手一震,来物劲力奇大,竟然拿捏不住,不由双手一松,开山板斧便掉在了地上。
萧阿窊大吃一惊,定睛看时,来物原来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正自错愕间,忽听衣袂猎响,人影一晃,一个人已经凌空跃到了马前。萧阿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黄色对襟道袍、背负宝剑、手拿佛尘的中年清瘦道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重阳。
“这个臭道士身法怎么这么快?”萧阿窊心中惊诧,嘴上却兀自强硬道,“喂,兀那道人,某念你是出家之人,不忍伤害,识相的少管闲事,速速离开,免招杀身之祸!”
王重阳冷笑一声,道:“中原腹地,本就是我大宋之地,岂荣你北国鞑子撒野!”
萧阿窊气地“哇哇”暴叫,“唰”地一声抽出了弯刀,朝王重阳搂头便砍。
王重阳也不躲闪,使一招“流云飞袖”,佛尘闪电般一甩,一下子便裹住了萧阿窊的手腕,紧接着使一招“顺水推舟”顺势一甩,便将他那庞大的身躯连人带刀一起摔下了马鞍桥,翻滚出去了五、六尺远。其实,天下武功招数虽然都是大同小异,但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功力使展出来,效果却是天差地别的。王重阳本就天生膂力过人,再加上多年修习内功,尤其是最近获得“九转还阳大法”之后,早晚练功,勤修不断,功力早已更上层楼,突飞猛进,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萧阿窊糊里糊涂的被摔了个头昏脑胀,还未等爬起身来,早已被王重阳一个“云梯纵”跃到了身前,一把拿住了他的手臂,冲正欲上前救人的金兵喊道:“尔等听真,你们的将军在此,若再敢妄动,我立时便要了他的性命!”众金兵听了,个个目瞪口呆,一时举手无措,便不敢上前了。
“住手!胆大反贼,居然敢伤我大金国的朝庭命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难道就不怕有灭族之罪吗?”忽听一声断喝,一个大汉已经大步流星地赶到了众金兵的前面。
王重阳定睛观瞧,却是乔装汉人的金将阿里出虎,当即脸色一沉,冷笑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阿里将军。你身穿我汉人服饰,却是为了何故啊?”
原来,觉慧等人本来要尾随江参父子而去,却见后边打起仗来,担心出事,便又折返而回。阿里出虎一时语塞,不由大怒道:“我看你是自己作死,须怨不的旁人!”当即使一招“罗汉撞钟”,挥拳便向王重阳打去。。
王重阳松开了萧阿窊的手臀,伸手在他后背点了一下,萧阿窊便一下子摔在了地,死狗一般的动弹不得了。眼见拳头打来,也不闪避,仍就用那招“流云飞袖”,佛尘猛地一甩,一下子裹住阿里出虎的手腕,紧接着再使一招“顺水推舟”顺势一甩,便又把他摔了两个跟斗,半晌没有爬起来。
“臭道士,你敢伤我兄弟!”忽土勃然大怒,猛地冲到王重阳近前,挥拳便打。王重阳仍不闪避,又使同一招式,轻松地又将忽土摔了两个跟斗。这下好了,三名金将趴在地上,死狗也似,一时都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