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干什么?宝贝儿不是最喜欢把我们铐起来骑了么。”
宗左的已经许久没戴止咬器了,像是要把之前唐棠不让他亲的一起补偿回来,说着说着就又亲了一口,舔了舔唇嘀咕:
“满嘴薄荷味。”
宗左抽不惯薄荷烟,嫌没劲,但唐棠嘴巴上的他还挺喜欢,和黑猫这性子一样,冰凉凉的。
恶狼忍不住摇起了尾巴。
他们的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临别之日近在咫尺,依依不舍的猛兽猛禽狗皮膏药似的粘着黑猫,咬咬耳朵,贴贴脸,亲亲嘴巴,黏糊的黑猫尾巴都有了要炸毛的架势,一双眼睛冷冷的,充满“在腻歪下去你死定了”的意思看着他们。
撒着欢的猛兽猛禽这才消停,夹着尾巴各忙各的。
顾琢风解开锁着唐棠的手铐,抱他去浴室清理身体,擦拭干净抱回来,放在床边吹着头发。
温柔的风穿过湿淋淋的黑发,猫耳朵敏感的抖动一下,男人骨骼分明的冷白手指顺着柔软的黑色发丝。宗左在旁边和唐棠说话,狼眼儿带着点笑,犬齿尖偶尔会露出来,看着就痞里痞气不着调。
“哎,宝贝儿,说真的,隔个一两月来边境星看看我们呗,这次又不知道要打多久,回也回不来。想你怎么办?啧……不行,你经常穿的衣服给我一套,我留个念想。”
黑猫青年听的头疼,他坐在柔软的床垫上,细碎得额发垂落在眼皮,闭着眼睛幽幽道:
“比鸟还唠叨。”
顾琢风:“……?”
宗左翘着二郎腿,尾巴垂搭床边一扫一扫,混不在意的哼笑一声:“提了裤子不认人啊典狱长。”
典狱长轻呵,长了一张冷清疏离的脸,却毒舌的要命:
“需要我付你们钱吗?”
宗左脸有点绿,尾巴也不摆了,嚷嚷:“你别气我啊!”
顾琢风笑了一声,关掉吹风机,捏了捏唐棠的猫耳朵尖。
在床上摆弄智脑的阿萨德也凑过来,金发混血的男人趴在床边,扯了扯唐棠的衣服,给他展示自己为他订购的一系列猫玩具。
冷酷情的黑猫表示这种幼稚的东西他一个都不会玩,狮子不听,高高兴兴地又下了一单。
外面天色暗了,屋内亮起温柔的光线,说话声热热闹闹。
办公室外狮子把黑猫圈起来,舔着他的耳朵,金雕立在一旁的架子上,红褐色眼睛静静看着他,灰狼受到月色的影响,满腔热血法释放,仰着脑袋狼嘷。
“嗷呜——!嗷——,啪!”
它被跳起来的黑猫一爪子按在地上,听着喵喵喵的骂,怂了吧唧的缩着狼脑袋,往地上一趴,甩着尾巴,也不热血沸腾了。
——
等待陛下调令下来的这几天,三人越发粘人,恨不得时时用尾巴把工作繁忙的黑猫圈但怀里,没事就舔一舔,谁也不给看。
但在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想,也终于到离别的那一日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射进黑塔,柔柔的落在床边。
“亲爱的,要起床了。”
敏感的猫耳朵被轻轻捏揉,眼皮上落下一点湿润,男人呼吸声浅浅,声音轻柔的哄着他起来。
唐棠半梦半醒,被人揉着耳朵还挺舒服,喉咙下意识溢出呼噜一声,懒懒的睁开眼睛。
撞进了一双含着笑的,比温柔的灰蓝色眼睛。
窗外的阳光落在阿萨德的头发上,晃过一道温暖的金灿柔光,男人混血脸庞深邃,灰蓝色的眼睛微弯,富有西方贵族般迷人的魅力。
他低低笑了几声,低头碰了一下唐棠的唇角,混合着湿热呼吸嘟囔:“ALvyCat。”
(可爱的猫)
阳光太暖了,典狱长静静看着他,心里忽的柔和了一些。
顾琢风穿好昨天送过来的作战服,垂眸系好金属袖扣,踩着军靴走到大床旁,让阿萨德抓紧时间收拾,弯腰把唐棠抱到腿上,手掌扶着他大腿,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得好吗?”
唐棠胯坐在他腿上,双手扶住他肩膀,白浴袍松松散散穿在身上,给冷淡疏离的青年添上些许猫儿似的懒散。看着不太一样的顾琢风,觉得这人穿着作战服,身姿格外英挺利落,俊美非凡。
他嗯了一声,问:
“什么时候走?”
“快了,在陪你一会。”
顾琢风眸中闪过思念,还未离开,就已经有些不舍了。
“哎哎哎!”
几声敲门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宗左高大的身躯被漆黑作战服包裹,闲闲地倚着门框,一对灰狼耳支棱在短发间,身后蓬松狼尾巴垂着,那张英俊的脸满是不悦。
酸溜溜道:“老子出去弄早餐,你们在这儿亲亲我我,啧。”
阿萨德穿好指挥官的衣服,正戴着一副白手套,听见声音后偏着头:“早餐?有我的吗?唔……今天没什么胃口,我的就不用了。”
宗左翻了个白眼:“没你份。”
他啃柠檬的时候唐棠已经顾琢风腿上下来了,洗完漱换了一身衣服,还没来得及吃宗左去厨房弄得略丑的煎蛋培根,来接几人的星舰就到了,他们只好先出去。
零号监狱建立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活着进来,或者出去。监狱门口站着几个军官,正等着典狱长他们出来。
没多久,一阵军靴踩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说话声,四个身穿军装或者作战服、指挥官服装的男人,从黑塔在走了出来。
其中三个正和中间的黑猫说着话,似乎在嘱咐着什么。
来接他们的是第一军团的人,看到自家长官、老大、还有顾神都好好的,简直热泪盈眶。
本以为此生不能再见了,兄弟们嗷嗷大哭,哪想到还有今天!!
北极狼哨兵两眼包着泪花,看着熟悉的三人走来,身后仿佛响起了忧伤又感人的bg,他忍不住快走几步,深情:“老……”
突然,看见他们老大犹豫着,低头和零号监狱的典狱长说了什么,听到回答,脸色变绿,骂了一句脏话,捧着零号监狱典狱长的脸亲下去。
北极狼下属一个趔趄。
“??”卧槽。
一阵鸦雀声,零号监狱的其他军官们傻了眼,蜥蜴军官渐渐张大嘴巴,眼睛都要瞪出来。唯独胡狼军官抬手摸了一把表情麻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