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松问道:“这是为何?”
孙尚义道:“少啰嗦,先把所有银两拿出来,一会儿你们自然明白。”
二人迟疑了会儿,把身上的银两全都交给了孙尚义。
“就这么多?才十五两啊。”
“我二人全身家当就这么多了。”
“既然与你们有缘,我就少赚一点吧。”
上官松见他收了银两,趁机说道:“那请前辈接着赐教吧。”
孙尚义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火毒龙虽然凶猛,但也有虚弱之时。相同的道理,夜晚如遇见冰雪封山,气温骤降,那些残暴的火毒龙在洞中就像一只乖巧的哈巴狗一样,威力全无,只会叫唤,且全身僵硬如石,所以只能乖乖任我宰割了。”
“原来如此。”二人异口同声道。
孙尚义继续说道:“老夫只是比较熟悉他们的行踪,知道他们的洞穴而已。”
上官松再给孙尚义倒了一杯茶水,再问道:“在下还有疑问,请前辈赐教,眼前这火毒龙皮子制作的小船有何之用?而且这一带干旱少雨,并无溪流,这皮子小船往哪卖啊?”
孙尚义喝了一口茶,答道:“我的家乡,名为乌衣镇,离这有三十余里路,那里正好在太古火山脚下。镇子边有一条远近闻名的大河,名叫鬼域河,我这些皮船便卖到那里,以便人过河之用。”
不等孙尚义说完,上官松急忙插话问道:“镇上人为何不买当地船只,非要买你这船只呢?何况把这些船运到三十里外,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孙尚义笑道:“哈哈,肯定有其中的道理了。鬼域河中,妖魔鬼怪居多,普通船只在河中凶多吉少,很难靠岸,但我的皮船在河中自由划动,安然无恙靠岸。其中关键就是火毒龙的皮囊,它有一种特有的驱魔味道,能吓走了河中的妖魔鬼怪。至于运输问题,我不用费心,我儿子与孙女从家乡带人前来,每个月运输一次就行了。”
上官松笑道:“哈哈,前辈厉害啊,您的生意岂不是独门生意,收入肯定不菲。”
孙尚义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制作皮船的过程才是人生关键乐趣啊。”
上官松道:“前辈乃智慧之人,在下终于恍悟了。”
张九天听得入神了,突然问了一句:“那我们过河岂不是要买你家的一只船了?”
上官松叫道:“是啊,钱都装在前辈口袋了,如何买到前辈家的船只啊?”
孙尚义笑了,道:“哈哈,此时明白我为何要你们的银两了吧?”
上官松顿时明白了,道:“前辈真是精明,无形中做了一桩生意买卖。”
孙尚义叹息道:“哎,岂不知做了一桩亏本的买卖,我这船只在乌衣镇要卖到三十两银子啊。”
“前辈宅心仁厚,日后必当双倍奉还亏欠的银两。”张九天道。
“不用了,看在你们两个都给我磕头的份上,并不亏欠我一文钱。”孙尚义豪爽道来。
“多谢前辈,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罢了,罢了。”
稍事休整后,二人便要辞行,以赶往西界之路。
孙尚义便在后院牛圈里拉出一头黄牛,让上官松与张九天把皮船放在牛背上驮着下山。
临行前,树林外,作辞行。
“哎,糊涂啊,老夫以后还是不做生意了,我的牛儿还要赠送与你们,已经亏大了啊。”孙尚义边说边笑。
“前辈大恩大德,今生没齿难忘,日后必涌泉相报。”上官松道。
“不必报答了,今后有缘自会相见。”孙尚义道。
“前辈,这牛儿我到了乌衣镇,归还您家儿子,还能减少点损失,您看如何?”上官松问道。
孙尚义思索了一会,道:“不必了,你们到了乌衣镇,鬼蜮河边,把它赶到水中献给河神便是。”
“这未免有些残忍了吧。”上官松道。
孙尚义道:“鬼蜮河虽然妖魔鬼怪众多,却养育了万千的居民,所以一头牛对于河神来讲只是小小的礼物罢了。神灵馈赠我们,我们也要馈赠神灵吧。”
上官松恍然大悟,道:“嗯,前辈放心,牛儿必献给河神。”
张九天拉着牛绳,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就此告辞了,前辈多加保重。”
“好,快上路吧。”
转身离开,牛儿跟在身后,二人朝下山方向走去。
三十余里路途,说到就到,转眼间便来到了太古山下。前方青瓦白墙一片映入眼帘,人在街上行走的画面历历在目。
“快看,前面应该便是乌衣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