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太可能,否则你也不会成为这厄运毒体,不是吗?”
想想也是,如果真能净化,那这些年来我被泡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会变成这样,只不过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就连疼痛的感觉都那么清晰,我差点以为那是真的了。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后朝白子墨说道:“我得去学校上课了,顺便去宿舍把东西搬过来,我这特殊情况,确实也不适合住在宿舍里!”
白子墨却哈哈大笑:“阿莲,咱们是不是正式开始同居生活了!”
这条渣蛇,就知道占我便宜,不过我也懒得多说,事实本来也就如此,我还需要他帮我压制体内外溢的毒素。
嗯,就是这个原因,没有别的。
我去学校的时候,白子墨又化成一道白烟回到了我的身体里,美其名曰要保护我。
出了门我才发现,租的这个房子离学校不过几十米而已,穿过两条马路就到了。
看来柳逸然还是花了点心思的。
我刚动了这个念头,白子墨便冷哼一声:“一千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要他做点事拖拖拉拉的,刚来江城就让他找房子,找了那么久才找着,让他保护你几天,结果还让你差点着了道!”
听着白子墨骂骂咧咧的,我都有点替柳逸然不值得,同样是蛇,怎么就被骂成这样呢,不禁想起幻境中听到的旧事,若那些都是真的,那当年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让柳逸然如此死心塌地,对情敌都那么好。
突然间我就感觉后背一片冰凉,得,这家伙估计是看我心疼柳逸然,心里不痛快了,在使妖法呢,我便也不再多想,直接进了学校大门。
那个保安大叔看到我,欲言又止,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保安室。
我有些纳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便径直穿过操场,想要先回宿舍拿书本上课。
然而我却在宿舍看到了李月桐。
她已经很久没回宿舍了,甚至都没有告诉我她住在哪里,自从那次她挑明自己喜欢王乐鑫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曾给她发过很多条微信,都是石沉大海的。
此时,她正在跟我的几个舍友侃侃而谈,见我进来,李月桐那张笑得灿烂如花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你回来搬东西的?”
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我是回宿舍搬东西的,但我既然决定搬走,也没打算要瞒大家,便点头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以前看你单纯,以为你是真的洁身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见异思迁的主!”李月桐冷冷的说道。
宿舍里其他几个同学也朝我投来厌恶的目光,好像我跟她们在一起,让她们丢了多大的脸似的。
虽然我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好的眼色,可是,我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讨厌我,甚至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对我嗤之以鼻。
我莫名地看着李月桐,皱眉问道:“桐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其中一个舍友冷笑道:“你都不看校友圈的吗?”
开学快半个月了,我是听说过有校友圈,但我从来没关注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与我有关。
随后,那个舍友掏出手机,打开她的校友圈,点开后朝我晃了一眼:“听说你傍上大款了?对方还是江城国际的创始人,江城首富呢!”
“怪不得这么快就甩了王乐鑫,原来是另攀高枝了呀,云心莲,你真让我恶心!”李月桐说着,朝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的我恐怕已经死了。
我并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江城首富是何许人,更不知道我是怎么跟对方扯上关系的。
总觉得有一只手在将我往某个深渊里拉。
我没理会她们的话,眼睛却盯着手机上那张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有些眼熟,他正抱着我朝着一间房子走去。
思索了一会,我终于想起来,照片上竟然就是我之前跟踪到实验室去的那个人。
好像之前是有同学说他是江城首富叫什么江先生来的。
可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抱过我?
我脑子里一团乱,完全理不出头绪。
“这照片哪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上面的人!”我脱口问道。
其实想想,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她们只会相信眼睛看到的,又怎么可能信我。
白子墨那魔性的声音也传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这照片就是在引蛇出洞呢!”
我双拳握得紧紧的,咬着牙关咯咯作响,没来由的就是很气,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读几天书吗?
现在连江城首富都牵出来了,还想做什么?
引什么蛇,出什么洞?
总不能是引白子墨这条蛇出洞吧?
“别在这装清高了,昨晚你都没回来,大家都在传你被包养的事,刚才我们还说你恐怕不会再来学校了呢,没想到你这穷酸竟舍不得这些破烂,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应该要啥有啥吗?穷人就是穷人,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