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里拎着壶,跑起来晃荡得“啷啷”响,茶水甩出来。
易君令很镇定地站着,压根就没有惊慌过,当有骑手近到易君令十丈之内,静立的易君令倏地发力冲出,身形在内力催逼下矫如游龙,动如灵风,直向马群而去。
只瞬息,他便闪过了头几匹马,直入了马群当间,一剑直取在飘仙堂时他没有杀的那个人。
现在所有人都是那个人引来的,所以尤其遭易君令愤恨。
易君令根本不拿正眼瞅,他的剑已自那人咽喉正中贯入,易君令的手臂高高伸直,剑身大半洞过对方咽喉。
在这群人中,他是想杀谁,就杀谁。
易君令快剑抽回,飞身而起,踏上身旁另一匹马的马背。
马上的骑手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易君令抹了脖子。
易君令没有表情的变化,也不多言,只是运剑诛杀着所有人,他每剑一出,必定见血,场面大乱。
十几个骑马的人都牵引马头围攻易君令,十几把刀上下翻飞,而唯一不落空的只有易君令的一把剑,剑剑飞红,招招见血。
易君令换着马匹,踩在马头上落足,一边游走、出剑。
场面十分的混乱,刀光、吵叫、嘈杂、鲜血飞扬,让马儿都受了惊,咬着嚼子的马头挣扎乱晃,没一刻停闲,而在马头上点足而走的易君令因为速度更快,一点即起,功法精湛,所以并没有受到妨碍,照样是如履平地,步法循章。
易君令施展的剑法又尽皆上乘,是飘仙堂一干乌合之众比不了的。
于是飘仙堂众人就在自己的叫嚣声中,被易君令以几乎一剑一个的速度杀死,逐一坠下马来。
这里面还是飘仙堂的副堂主心思最快,他从看见易君令第一剑下手后,就没往近前凑,而一直提着心在圈外观望。
等看到人死了一半了,可易君令毫发无损,照旧是挥洒自如的样儿,他就急忙掉转马头,策马跑了。
他没跑向飘仙堂,飘仙堂仅存的战力都在这儿了。
他跑向“天中帮”。
刚才他这些人也正是从天中帮回来。
如果易君令追杀他的话,今儿个也只有天中帮的人多势众、墙高池深,能助他一渡危难了。
易君令三两下解决了剩下的人后,也果然追了来。
对待想杀他的人,他自然要赶尽杀绝了。
易君令施展轻功,徒步追赶。
副堂主一口气策马狂奔十五里,直到到了天中帮前。
这天中帮坐落山里,所在建得是城池模样,一看就是势力不凡。
城上头有高墙,城墙上站着佩刀持枪的壮汉,下面则有深池,池水底下铺满刀尖铁刺,入城的唯一通道是由铁锁吊在半空里的吊桥。
副堂主离着城老远就开始喊:“开门!开门!快开门!”
不过直到他到了城池边上,那门也没给他放下来,他心里是又急又气,用最毒的词偷偷在心里把天中帮的人骂遍。
副堂主在城池边强拉缰绳拽停马后,再次冲城墙上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哪!快开门哪!是我!是我!是我啊!”
心说,你们这群瞎子。
但天中帮毕竟不是他飘仙堂的地界,墙上的人听见了,也不可能直接听他的话就开城门,大门开不开,得听自家当家的。
“快——哎!哎!七哥!是我啊!我啊!快开门救我啊!”正好天中帮的七当家上了城墙上了,飘仙堂副堂主看见了,于是急忙喊他,“七哥!七哥!”
天中帮七当家北七,从城墙上往下一看,见是飘仙堂副堂主,一“哟!”问道:“冯大堂主怎么回来了啊?”
“嗳!七哥!快救命吧!后面有人杀我啊!”副堂主没有说废话的心情,喊声里都有了哭腔了。
飘仙堂副堂主回头看见易君令已奔来与他相距不及百步之远,他急得上下甩着马鞭,反复叫着两句:
“七哥开门哪!快开门哪!”
北七从上面看着过来的易君令,那速度之快,给冯副堂主开门肯定是来不及了,北七朝旁边手下示意道:“拦住他!”
“是。”
马上两个手下过来北七身边,各自搭弓引箭,两箭同时射向易君令。
城上这群人别看听飘仙堂副堂主的话迟钝,领悟自家七当家的话那是机灵得很。
易君令剑起划弧,一剑轻描淡写便磕掉了两支箭,自身速度犹是不减。
北七一“咦?”再想出手也来不及,心说坏了,飘仙堂这姓冯的可是要死在天中帮的地界里了,有点不太好交代啊。
他不知道飘仙堂的堂主都已经死了,再死个副堂主也没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