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们开始摆开盾阵,步步前进。吴达大喊:“冲上去,一定要攻进山寨!”
箭雨仍在下着,但教徒们无所畏惧,在吴达的带领下拼死前进。所有人的盾上都插满了箭。
洛恩下令停止射击,开始打近身战。越兵纷纷拔刀上前。
刚被箭雨肆虐完,又受刀雨之袭,教徒们已身心俱疲,有气无力地反抗着。
勇猛的越兵使出独特的围攻战术,瞬间把教徒们围成一团。数刀齐来,教徒们竟无还手之力,倒下一大片。
见无法突围,吴达大喊:“用盾牌反击!”
教徒们纷纷用刺猬似的盾牌当武器来攻击越人。越兵也开始出现伤者。
洛恩发出一个手势,越兵开始变换方阵。一霎时,数条铁链飞来,缠住教徒的脖子。
越兵们一使劲,被缠脖的教徒全被扯了过去,被乱刀砍死。箭雨继续袭来,教徒又倒下一批。
吴达艰难地挡下几箭,咬紧牙关说:“大家一定要挺住啊,山寨就在前面了!”
部分越兵开始站成两排,后排士兵跳上前排士兵的肩部,往敌人飞跃过去,在飞跃过程中放出暗器。
教徒们根本无法适应这种变化多端的战术,纷纷中招倒地。吴达见局势相当不利,想下令撤军,可归路又被堵死了,一时无策。
越兵们飞到教徒面前,挥刀劈下,数人倒地。在教徒身后受掩护的吴达见状,一刀刺去,刺倒一名越兵。后面的越兵又冲上来了,他被迫下令后退。
吴达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如此强,与之前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越族的练兵水平确实先进。
他一边死命抵抗,一边对剩下的教徒说:“不要忘了我们的教义,我们要视死如归!继续杀过去!”
洛恩叉着手站在一旁观战,他根本不用出手,手下已快把敌人收拾一空。
吴达已身中数刀,但仍坚持厮杀,誓死不忘教义。身手矫捷的越兵们轮番使用各种武器攻击他。
吴达腹背受敌,开始吃不消了,而且身边的人大部分已倒在血泊中。他不甘心就此送命,大喊着一刀劈去,把前面的越兵劈倒。
其他越兵一惊,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强的反抗能力。吴达血性大发,狂挥几刀,劈倒数人。他又夺了一把刀,用双刀作战。
一人在后面偷袭,被吴达所察觉,他侧身一闪,同时往后一刀过去,刺穿敌人身体;再一个后踢,把越兵踢飞。
突然一箭飞来,射穿其左肩。吴达忍痛拔掉箭头,继续挥刀作战。
旁观的洛恩不得不佩服他的斗志,但上头有令,不能放跑任何一人。他下令越兵用各种战术围攻对方。
数名越兵摆起了“鸟笼阵”,把吴达死死困在核心。数刀齐砍过来,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被打得遍体鳞伤。
几名拖着伤躯的教徒冒死闯入相救,但于事无补,一瞬间全死于乱刀之下。
突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吴达盖倒在地。此网很沉,他竟无法动弹。
余下的教徒见状,冲过来救驾,可惜有心无力,顷刻间已身中数刀。早已接受了组织洗脑的教徒一心只想着保护首领,完全不顾自身性命。
一人大喊:“围成一卷保护吴大人!”
伤痕累累的众教徒形成人肉包围圈护主。围攻的越兵突然散开了。
“放箭!”洛恩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下。
教徒们举盾抵挡。本已插满箭的盾牌继续肩负起保护持盾人的重任。
“放穿盾箭!”洛恩又下令。
一霎时,数枝穿盾箭齐发,同时射穿了盾牌和教徒的身体。教徒们逐一倒下,临死前还念着那颠倒黑白的教义;被堵在后面无法参战的教徒也只好撤了。
此刻只剩吴达一个光杆司令了,他独力难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眼白白看着躺在身边的死不瞑目的手下,任凭敌人发落。
洛恩示意停手,走过来问:“你刚才说,我们偷了你们的血龙剑?”
“难道不是你们吗?”吴达反问他。
洛恩摇摇头。吴达怒道:“你们太卑鄙了,偷剑且不说,还在这里设下机关,偷袭我军,甚至切断我军归路!”
“哼,是你们主动找碴,休怪我们无情!”
“你…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要来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们越族的情报网可是很广的。对于刚才所言之事,你还是拿出证据来吧。”
“你们不仅偷剑,还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什么六年前的仇要报之类的。”吴达不晓得对方会如何处置他,干脆死前把话说明白了。
“我确实未曾听说。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纸条呢?”洛恩想知道个究竟。
“那张纸条上盖有你们的族印,怎会有假?可惜被我们教主撕掉了。”吴达至少要死个明白。
“空口无凭,凡事要讲证据,看来你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不过,就算你所言属实,也与本部无关。族印在总部,就算真有其事,也是总部的人干的,你干嘛不去总部问一下?还没弄清情况就来惹事,不是活该吗?不过,你现在也没机会问了。”洛恩的语气里没有一丝隐瞒。
吴达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