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叶祈慢慢摇头。叶景钰或许还在外面,他不能伤害叶景钰。
他想再为自己打一只抑制剂,可是屋里只剩下几支了,而发情期才刚开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控制不住猛得睁开眼。他看着对面的裂洞,像看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经年累月,人在意,人修补,连他自己都企图撕得更裂。
于是他突然开始暴怒,他用力扯动束缚他的铁链,想挣脱束缚,毁灭的欲望在心中限增长,他想要一切都消失。凭什么?为什么?
他觉得耳边不停有细微的电流声钻过,那声音越发大,侵蚀吞咬他的神经,敲击他的耳膜。于是他捂住耳朵,愤怒地大喊:“闭嘴!闭嘴!”
该死!该死!该死!
屋内的灯骤然灭了,铁环上流转的蓝光也悄然熄灭。电流声消失了,叶祈勉强恢复了些理智,喘息着脸抬头,然后他意识到,大约是停电了。
该死!为什么是现在!叶祈开始发抖,极力控制自己挣脱的冲动。可他越告诉自己不去想,那念头就越鲜明。他愤怒、痛苦、仇恨。
一切都该死。一切都该死。除了……除了……
门突然开了,屋内的灯重新亮起。
叶祈满脸冷汗地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叶景钰。
除了眼前这个人。
叶祈猛地低下头,恼怒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来看看你。”
“滚!滚!滚!”叶祈失控地大吼:“我明明上了锁,谁给的你钥匙?!总之——滚出去!”
叶景钰却并没有听话。他踩着光向他走来,跪坐到他身前,伸手轻柔拥住他的腰。
叶祈闻到香甜缠绵的奶油气味,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将他包围,安抚他痛苦的细胞,放松他神经,脑中的弦不再那么紧绷,像是沙漠中马上渴死的旅人终于得了一口水。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吸食毒品似得贪婪吸食那美味的信息素,标记齿法抑制的生长出来,疯狂的占有欲也随之而生。想要撕咬,想要标记,想要永远永远留住这甜美的信息素……
但他不能。
“滚。”叶祈急喘着气摇头,脸色潮红:“别留在这。”
叶景钰纯真澄澈的眸看着他,凑上来隔着止咬面罩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
叶祈呼吸静止了一瞬,周身在涌过极其强烈的快感,下体也迅速勃起,将裤子顶起一团。
“叶景钰!”叶祈咬牙切齿,声音挤压得怪异扭曲:“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叶景钰回答着,伸手在他双腿间隆起处轻碰了一下。叶祈闷哼一声,反应极大地用膝盖踢开叶景钰的手臂,恼道:“不需要!别碰我!”
铁链因他的动作碰撞出极大的声音,他像野兽般凶狠地对叶景钰露出自己尖利的标记齿,警告道:“赶紧离开。”
只是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缚,连脸上都戴着管束的止咬面罩,像是只四肢都被困住的漂亮野狼,只能用低吼吓唬敌人,实在没什么威力。
叶景钰站起身看着他,双手开始一颗颗地解自己上衣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他细瘦的锁骨、粉嫩的乳珠、紧致的小腹接连露出来。
“叶景钰!”叶祈愤怒地摇动锁链:“你在干什么!”
叶景钰弯腰,慢慢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他粉嫩干净的性器、修长的大腿和骨感的脚踝。然后他站直身体看着他,灯光的映衬下,浑身赤裸的叶景钰像一座白瓷艺术品,漂亮又圣洁,圣洁得勾起人心底最阴暗邪恶的欲望。他看着他,眼神有些悲伤,问:“哥哥,我漂亮吗?”
叶祈被这句话烫到一般猛地转开头,从喉间挤出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
“我知道。”叶景钰咬咬唇,鲁莽的重重撞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不知是冷还是羞涩,叶景钰一直在发抖,连续小声叫他:“叶祈,叶祈,叶祈。”
那白嫩优美的、散发出甜美信息素的脖颈近在咫尺,叶祈瞳孔收缩,暴虐的侵占欲加倍向上翻涌。
“叶景钰,”叶祈牙齿打颤,声音也在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叶景钰没有应他,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脑后。
咔哒一声,很轻,又重得像能震裂耳膜的响声。
止咬面罩从叶祈脸上掉落,摔在地上翻了几滚。叶祈沾着冷汗的下半张脸和尖利的标记齿也暴露在空气中。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更加惑人,面前细瘦白嫩的脖颈透着粉,而这次,叶祈只要低下头,就能咬住那脖颈,将自己的信息素狠狠灌注进去。
没有时间再去问叶景钰为什么会有钥匙,叶祈只知道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被本能撕咬得丝毫不剩,他嘶哑着,声音中甚至带了哀求:“小钰,你不明白会发生什么……赶紧离开这。”
“我明白。标记我吧,哥哥。”叶景钰的声音微哑,他将自己的脖颈送到叶祈唇边,神情如同极端狂热的信徒,准备将自己献祭给至高的神明,诚惶诚恐地说:“我的一切,都献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