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的父亲雪松,本来在朝为官,但因他过于忠正秉直、嫉恶如仇,得罪了奸佞小人,被奸臣栽赃陷害。
而当今天佑皇帝又昏庸道,居然听信奸臣谗言,不但革去雪松的官职,还让骠骑将军狂战将雪松一家满门抄斩。
狂战野蛮成性,异常凶残,他本来就因为一点小事对雪松怀恨在心,早就想杀了雪松。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不会过,于是率领手下,将雪松全家抓来,押赴刑场问斩,一个也不肯放过。
并且将雪松家的所有财物,搜刮一空,除了少许充公做样子外,其他的财物都据为己有,中饱私囊。
当时,杀死雪松一家人的是,一个叫屠夫的刽子手。
这个刽子手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嗜杀成性,充满血腥味,臭名远扬。
更为可恶的是,在行刑前,狂战居然当着雪松的面,折磨雪松的儿子,将只有七八岁的雪痕筋骨打断,打成全身残废,还哈哈哈的大声狞笑!
这个血腥的痛苦场景,这个噩梦,一直印在雪痕的脑海中,时常在梦中惊醒。
好在当时楚天河大侠经过,路见不平,将雪痕救了下来。
只是他来晚了一步,又要应付狂战等人的围攻,只能救下雪痕一人,将他带走,后来交给好友司徒剑司徒空,交待他们兄弟将雪痕抚养成人,传授他武功,将来为父母报仇,为全家人雪恨。
并且将异常珍贵的救命金丹给雪痕服用,保住他的一条性命。
司徒剑司徒空二人被卓不群打伤,现在雪痕也浑身是伤,师徒三人同病相怜,相依为命,躲在这个僻静的孤山一住就是十多年。
由于狂战的手段毒辣,除了头部外,居然狠心地将雪痕全身骨头打断,本来医治效,终生成为废人。
好在司徒剑二人医术精湛,又有楚天河留下来的疗伤灵药,经过四五年的医治,雪痕的伤才痊愈,司徒剑兄弟二人才传授武功给他,教他习武练功。
十年弹指一挥间,光阴如水逝华年。
不知不觉中,雪痕己在孤山上生活了十年,虽然习武时间只有五年左右,但他天赋异禀,却己小有所成,可以行走江湖了。
因此,司徒剑司徒空才说,要让雪痕下山历练,过得几年,武功大成时,便可以诛凶除恶,报仇雪恨了。
司徒剑正想叫雪痕过来,突然,数道寒光如流星一般朝他兄弟二人射去,司徒剑袖子一挥,荡出一片海浪般的劲风,登时将那些暗器击得粉碎!
与此同时,只听飕的一声,蓦地从山下飞掠上一个人来,那是一个手执长枪的红衣劲装大汉。
那人来得好快。
电闪一样!
咻的一声,划出一道红色的影子。
瞬间便到了雪痕面前十丈之外,长枪如龙,径朝雪痕面门刺来!
“何人?”
陡然遭到袭击,雪痕长剑一挥,当的一声,爆起一溜青光,将那杆杀人夺命的长枪劈了出去。
“杀你们的人!”
雪痕转身看去,只见一名红衣劲装大汉,虎目圆睁,正在恶狠狠地望着他们师徒三人。
就在这时,只听飕飕声响,又有三人飞掠上来,其中还有一个断臂少年。
这座山上,一向只有四人居住,除了雪痕与司徒剑司徒空外,还有一个叫阿福的人。
阿福也是一个不幸之人,自小失去双亲,孤零零地飘泊江湖,五年前司徒空下山办事遇到他,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这座孤山来,帮忙做些事情。
看见突然窜上来几个陌生人,还说要杀他们,雪痕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问道:“尊驾何人?我们素未谋面,怨仇,怎么你们要来杀我们?”
“哼,怨仇?他打断了我的手,还敢说怨仇?”
那个断臂少年指着刚从茅屋里出来的阿福,恨恨地对那个劲装大汉道:“爹爹,就是这个野仔打断我手臂的,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红衣劲装大汉浓眉一挑,目中倏地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似若将阿福当场斩杀,只听他问道:“喂,兀你那厮,果真是你打断我权儿手臂的吗?”
阿福道:“不,正是我打断你儿子手臂的。”
劲装大汉一听勃然大怒,喝道:“哟呵,你这小子,胆子不小哇,居然敢打我儿子?
哼,你们也不去枫桥镇打听打听,我黄峰是何人?是你们这些山野村夫惹得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