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打开秦教授的微博,看见一段刚刚发出的文字,“亲爱的,此刻我已经不在人世,我曾想好好爱你,可却力不从心,我的一生荒芜而凌乱,谢谢你能来到我的生命中,我能给你的,是我最后的祝福。”
“确实是遗言啊……可他是对谁说的?”陶月月疑惑道。
“等下,这不是刚刚发的吗?人都死了怎么发微博,假的!”方野说。
陶月月忍不住笑了,“方队长,你又多落伍,微博有定时发送功能啦!和官方核实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他发的!”
“哦,原来如此……”方野心想,这条微博怎么看上去,对任何人说都可以,会不会是发给他每个情人看的。
可是人之将死,秦教授应该是想对某个人告别,但他说得如此隐晦,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信息。
“对了,这段话只有关注他的人才能看到……”方野点开秦教授的粉丝,“天,两万多粉丝!”
陶月月大笑,“到死都神秘感十足的男人。”
市局准备收队了,陶月月看见技术警察将楼上找到的证物用箱子装着带走,她说:“等一下!”过来检查。
检查完,方野问她在找什么。
陶月月朝那栋破楼望去,说:“我有一点疑惑,跳楼该有多疼呀,六楼摔下来还不一定马上死,一个人倒在拆迁废料里,听着内脏流血的声音慢慢死去,他为什么不用麻醉剂自杀……不过他的遗物里只有注射器,没有麻醉剂。”
“你考虑得很细致,咱们收队吧!”
陶月月沉吟着,“我想再找找监控,你先回去吧,我带上婴宁。”
陶月月叫上婴宁,去路边调取监控,在车上哭过一场,婴宁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只是还在纠结解剖的事情,陶月月说:“我尽量帮你争取还不行吗?”
“谢谢。”
不知不觉她们来到了三院,婴宁说:“这边就不用找了吧,不可能拍到的。”
陶月月说:“我很好奇,为什么秦教授要藏在离医院这么近的地方?”
这时,一对夫妻挽着手从正门走出来,正是校长和他妻子,陶月月打声招呼:“左校长,你出院了?”
“是啊是啊!”左保国笑道,“做完移植手术,人马上就不一样了,感谢那位捐赠器官的无名英雄,虽然伤口还没有拆线,不过我想还是回家疗养吧……你们案子查得怎么样?”
陶月月决定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反应,道:“您知道秦教授死了吗?”
“什……什么!?”左保国一阵错愕,“是秦岳吗?”
“微博上有他的遗言,所以我们怀疑他已经自杀了,不过尸体还没找着,一上午我们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陶月月面不改色地撒谎。
“真是不敢相信!”左保国说,视线不自觉地朝不远处的破楼望了一眼。
陶月月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悄悄把手机打开录相,藏在袖子里对准二人。
她继续说:“其实警方一直没公开,您得到器官的源头,就是被秦岳杀害的人。”
“是这样吗?”左保国说,额头微微出了些汗,“真是太不幸了,那个人是谁呀,我想去表达一下我的感谢和哀悼。”
“那倒不必,丧事早就办过了。”
“不不,我还是想去TA墓上吊唁一下,请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