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虞汉平开的伙食不,鸡鸭鱼肉全都上齐了,把李桂生吃得肚大腰圆的,说话口气也大了。
虞昌和不由腹诽,你吃那么多苦也没见你甜啦,但想想这个人也蛮悲催的,也就不予理会。
虞成梁前些年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曾经一个人半天撑着伞插了半亩田的秧,一下成了村里的神话,倒不是因为他插得快,而是别人都戴斗笠他却撑着伞插秧,这一绝活很多老农民都做不到。
不过嘛现在也是养尊处优,累了一天也是腰酸背疼的,不过听李桂生这么一说,又有些争强好胜起来说:“这么点苦都吃不了,那怎么行呢,人生都是先苦后甜。别看你现在开工作室了,那些大老板不是一样要奋斗的,你以为当老板就那么容易,现在就当磨炼一下你的心智。再说现在上哪里请人去,也要有人才行啦。”
行,你会教育,什么时候都不忘讲一堆大道理,虞昌和立马就想到叶忠华便说:“舅舅矿上那些人都没有田的,现在不是到处卖工嘛,叫舅舅他们来帮忙,现在什么价钱啊。”
这个虞昌和还真不知道,民工的单价在他有接触的时候都是两百一天了,现在不好换算。
虞成梁知道儿子现在有钱了,但也不能这么乱花呀,正准备说个大价时却听李桂生又说话了:“现在请人只怕不好请喽,原来是15块钱一天,现在没什么人卖工了,只怕要17块钱喽。”
虞昌和一听快要疯掉了,17块钱一天我跟你受这个罪,当下就说:“虞家湾的田我全包了,我不搞了,快累死了。”
虞成栋一听呵呵直乐说:“和儿,你只怕是堂客没在这里没得劲哟,要你爹去给叶校长打个招呼,让璇芳过来陪着割稻。”
虞昌和已经什么都不顾了说:“璇芳在这里我更没得劲,反正我不割稻了。”
虞成梁好不容易酝酿出来威严情绪,正准备再说教一番,被叔侄俩这一番对话瞬间整破功了,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这下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虞昌和的抗议是效的,第二天虞成梁挺着酸痛的老腰坚决地下了田,虞昌和绝望地感觉快要死在田里了,虞晓冉虽然防护严实,白晰的皮肤却也是慢慢变成了古铜色。
虞昌和踩了两天已经踩不动脱粒机了,就抢过了挑谷子的活,至少还能偷一会儿懒,这踩脱粒机就是站在田里傻晒,一刻都不得停。怪不得虞成梁老是挑着谷子跑,果然做事得讲方法,得实干加巧干,不过挑了五六趟之后,两个肩膀又磨肿了,碰都碰不得。
虞昌和坐在小溪里用冰凉的溪水敷着肩膀,明显看到虞成梁在脱粒机上,咬牙切齿地踩着脱粒机,这老头可真倔犟啊,明明撑不住了还在死撑。
虞昌和立马明白虞成梁这是在磨练自己的意志呢,不由暗叹一口气,我都40岁的心理年龄了。行你要找苦头吃,就凭我这副年轻的身板非把老头你累趴不可。
当下也是咬牙切齿地挑谷子去了,只是这背却是弓成了个90度,那扁担也是放在后脖颈上了,虞昌和这个造型毫意外地引来众人的嘲笑。
虞昌和强忍着疼痛,在水田里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把谷子挑到田边后,把箩筐放到田梗上正准备再歇一会。却看见虞昌威正在用手在腿上扯着什么,是一条黑色的橡皮一样的东西,虞昌和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橡皮,分明是一条水蛭。
虞昌和感觉从脚板心到头顶瞬间就麻了,大叫道:“昌威,蚂蟥不能扯呀,二叔,昌威被蚂蟥咬了。”
虞成栋一听,扔下箩筐就跑过去拨开虞昌威的手,用力拍打蚂蟥直至变硬,蚂蟥的头从肉里缩出来时,一把扯了起来扔得老远,虞昌和这下死也不肯下田了。
虞成梁似乎为自己熬赢了虞昌和而倍感欣慰,当下也说:“哎呀,太热了,歇一会儿。”说完就跑到溪水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虞成栋也是呵呵直乐说:“老大你也是的,干不动了就请两个人,硬撑到做什么。”
虞成梁似乎没听到一般,靠坐在一块石板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虞昌和准备去和他商量一下请人的事,跑过去一看却发现虞成梁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虞昌和心里一阵苦笑,这倔老头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有这好胜心用来抢校长位置不行吗,跟农民拼体力,你这不是扬短避长吗。
晚上叶剑锋打来电话说:“明天一早我送我姐回学校了。”
虞昌和一愣,不是说参加艺考了吗?怎么还去补课呀,叶剑锋忙解释说:“她们学校补习班又开了,我妈给她报了名,其实就是到学校去办一下手续,待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虞昌和哦了一声沉吟片刻说:“那你走山路吧,从省道去呗。”叶剑锋嘿嘿直笑不说话。
“一包黄木槿和揍你一顿你选一个。”虞昌和胡萝卜和大棒同时举起。
“成交。”二人约好时间便挂了电话。现在虽说工作室有钱,可注册的事还没办好,自然这20万也不可能打过来的,所以大家还都是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