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袖仙顶着熊猫眼起床,扯着大公鸡的脖子恨不得扭断。
“你说你一晚上叫了几次,不是天亮打鸣吗?昂?一晚上叫了五六遍,你想早死早超生是不是”?
大公鸡不停的扑腾,尖利的爪子就抓着白袖仙的衣服袖子狂抓。
白袖仙想到还要用它卖钱,投鼠忌器,松了手。
小二儿打来洗脸水,看着地上的鸡屎,嘴角直抽。
“白小爷,这屋子要不要小的打扫一下”。
白袖仙扔给他十文钱,“打扫干净点”。
牵着鸡就下楼吃早饭去了。
照例给了大公鸡一碟子花生米,白袖仙吃着豆腐脑和大肉包子,听着大堂里的八卦。
“这吃的鸡素子(鸡前胃)都歪了,还想吃,待会一喝水不得去见阎王爷”。
白袖仙踢了大公鸡一脚,你个没出息的货。
大公鸡不跟白袖仙计较,窝在白袖仙脚边等着白小爷吃饱。
“白面馍馍,肉包子喽”。
“崔家绿豆粉皮咧”。
“豆腐啦,还有几块豆腐咧”。
大街上的小贩叫卖不绝,白袖仙抱着鸡走在去斗鸡场的街道。
他不想抱着,没想到碰到一只狗,一下子扑过来险些要了鸡命。
为了自己没到手的银子,不得已抱起了大公鸡。
“呦,这不是白小爷嘛,看您红光满面,要发大财了吧”?
身穿一身玫红衣裳的姚二娘,站在自己酒铺子门口,拿着手绢抛着媚眼。
那一身的风流娇媚劲,正经衣裳都遮不住。
白袖仙停下脚步,伸着脖子看酒铺里的刘全柱。
“你当家的在里边杵着,你就出来发骚,是昨个夜里没尽力”?
姚二娘啧啧两声,“白小爷奴家可是正经人,我家男人虽没有白小爷你俊美,可也是个实在人”。
白袖仙嗤笑,实在人好哇心眼没你多。
白袖仙不想理会这个姚二娘,这骚娘们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心眼。
抬脚要走就听姚二娘说,“昨个有人来沽酒,给我说月仙儿跟她相好的哭呢”。
白袖仙不急着走了,摸着大公鸡的毛等姚二娘接着说。
姚二娘拿着手绢挡着嘴角,眼里都是得意。
“听说她相好的是个混江湖的,手下几十号兄弟,你师傅昨个夜里被打了”。
白袖仙听到这里翻个白眼,他师父什么德行他不知道,今天在大堂也没听说有事。
看一眼笑得得意的姚二娘,这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袖仙喊了一嗓子,“刘全柱管好你家娘们,小心她偷人”。
姚二娘心虚,“呸,你才偷人”。
刘全柱憨笑着走出来,“白袖仙,你这是去斗场发财去咧”?
白袖仙拍拍刘全柱肩膀,“看好自己婆娘,打扮丑点自己也放心”。
刘全柱看一眼自己婆娘,心塞塞,“白老弟,只要你不偷她,她还能本分做人”。
白袖仙看着天,“这话说的,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呐,你呀,早点给她揣个崽,扔家里头伺候老子娘去”。
姚二娘指着白袖仙,“我好意给你说一声,你却诬赖我偷人,当家的你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