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绥快要落泪了,黎愿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好阿绥,我这不是没事吗?
是我了,不该让你担心的,你看我如今完好损地回来请罪了。”
说罢,还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确实没事。
怕楚绥不信,又把手腕放在楚绥手中,不信的话,楚神医帮我看看,是不是没事。
楚绥把这脉象看,她确实是康健碍的。
顿时又气急的打了她一下,“你既然没事,为何我早早回来看我?还让我为你担心,又怎么不同我一起回来?”
“阿绥,我了,我真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决不让你担心,我发誓,要是再让你担心,我任你处罚。”
说着还伸起手来一本正经地保证。
“好了,那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楚绥也奈她这在外冷清疏离的人,在她这却会这么多会哄人的话。
“绝对不会。”黎愿冲着楚绥一笑,一脸正经地说道。
“好阿绥,我真没事的。你别难过了,阿绥,现在我快饿死了,要不要考虑先带我去吃饭。”
黎愿拉着楚绥的手轻轻摇着,想避开这个话题。
“好,那就先带我的大恩人去吃点东西吧。”看着黎愿的样子,楚绥也不再多问,吩咐丫鬟把先前准备着的糕点拿上来。
没过多久,便传来请两人前去前厅的消息。
楚府为黎愿准备的接风宴很丰盛,美食色香味俱全,再配上些舞蹈乐器表演,在这处精致宁静的院中,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眼前的场景,黎愿不禁想,多希望找到师父以后,所有人在一起,也能这样。
然而,宴会行至中途,却有家仆匆匆从外来报,是盛京的楚大老爷,楚绥的父亲来信,要接楚绥回京。
宴会被迫停止,看着打断宴会的家仆,楚老夫人皱起眉头。
骂道:“这个不孝子将绥儿送到我这多年不曾关心,绥儿在德蒙山遇险也帮不上半分忙,
而今又在深更半夜要将她接回家去,哪有这样当父亲的?
眼里有没有绥儿这个女儿,有没有父母长辈?”
楚太师也不悦地说道,“大晚上的,哪有将绥儿接回去的道理,既是接回,也应提前通禀。
三更半夜的不问清缘由,怎能将人带走?依我看,明日一早再商量此事吧。”
来回信的家仆不敢回话,只得恭敬跪下,双手奉上一封家书。
“老太爷,这是老爷让属下给您的,他说您看了之后自会决断。”
管家瞟了眼老太师的脸色,才去接过信呈到楚太师面前,楚太师甩袖接过,“我倒要看看这逆子说些什么。”
楚太师随意地拆开信读着,良久,他才将信折起,看了眼楚绥,叹气着说道:“这盛京啊,只怕要变天了。”
楚太师说出句话后,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祖父。”楚绥有些紧张的看向楚老太师。
她当年虽年幼,但在德蒙山多年,也大概知当年是为了避盛京的什么事,祖父祖母才让她来的淮州。
她很珍惜在德蒙山的日子,这里安静祥和,有疼爱自己的长辈,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不必像在那盛京一般时时刻刻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
在德蒙山幽居多年,才有了几年安稳日子,如今难道又要因为盛京乱事回去了?
可楚太师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楚绥还想说些什么,可黎愿拉了下楚绥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楚绥才有些犹豫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楚老夫人问到:“都说了些什么?”
楚太师却也不答,只是慢慢太师坐回座位上,平静地看向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