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和女儿女婿也有一段对话,“淮山,你们俩口子能康复,在医疗界真是个奇迹,你们目前年富力强,虽然职务没了,至少单位不会为你们办病退了,以后怎么办,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他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因为楚南是一线省会,在体制内,张父之前的副职就是正科级领导,虽然病倒在医院,职务停了,但级别仍在,在场的宾客及何家子弟,除了老爷子,在级别上还没人比得上他。
虽然明知何家对自己有意冷落,张父仍然是不亢不卑的回着话,“岳父,我出院后就忙着单位上的事,所以年前沒来得及过来拜访您二老,何芸年后也会回学校上班,只是不再顶在一线上课了,而是做些后勤工作而已。”
老爷子听了女儿也恢复了工作,还是有些欣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两口子也算平安着陆了,淮山之前你是领导,回单位后切记要与人为善,只要不再参与争权夺利,至少衣食忧。”
张父笑答一句,“多谢岳父指点,淮山记住了。”
何家的宴席是有讲究的,主桌一般都是老爷子和两个儿子相陪,客人是在场的实职领导,大多都是老爷子的门生,有好几个单位的副职领导,与大儿子何朝辉级别相同,都是副科级。
今日主要客人是老爷子最看重的门生郭铁林,新上任的税务局长,目前正赶向何家的路上。
何子云是人力劳动资源局的一名股级领导,正在安排今日的席面座位,他将云蕾小俩口安排在第三桌,将姐姐姐夫安排第五桌,至于张云天和云瑶,已经排不上号了,在外面和帮忙的杂工一起用餐。
当他向老爷子汇报时,老爷子稍微改动一下,“子云,将你姐夫和姐姐安排在第二桌,淮山毕竟级别还在,加上与铁林是同系统,也许有共同话题,所以他们的位置要不远不近才好。”
随着郭局长的到来,大堂的气氛更高涨,大家依次坐到酒席上,云蕾小俩口和小姨坐在同一张酒席上,聊着正欢。
“蕾蕾,先说好,你结婚不来接我,我可不会参加。”
云蕾信口开河,“小姨,自古就是舅公为大,你可是和舅公同级别的长辈,我不但要亲自过来接,而且在酒席上,还会请楚南老牌家族程家主亲自作陪。”
小姨听着后已是笑脸如花,“真的呵,听说程家最辉煌时,号称楚南四大家族,郭家能请到他出席,还真有面子。”
郭局长是个微胖中年人,进来先跟何老夫妇拜年,随后与众人都一一寒暄数句。
当来到张父身边时,瞪着眼睛大声叫嚷,“淮山局长,想不到真的是您呵,之前听说您中风了,这次楚南东城区新上任的淮山局长,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两个人虽然同是局长,只是楚南的级别高了一级,张淮南是副处,华夏体制内,等级森严,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很难迈进副处这一级别的。
张淮山紧握他的手,笑着称赞,“铁林局长,年前你们阳县是受到表彰的单位,你上任后起点这么高,前途量哦。”
郭铁林笑意更浓,回头望着何老爷子喊着句,“老领导,今日我要敬淮山局长几杯酒,以后还需他多多支持阳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