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帮我把身上的武器和背包都卸下来,叫我先去洗澡,她现在就去做饭。我好像是现在才恢复了嗅觉一样,闻到自己身上混合了汗味、尸臭、血腥味、草腥和淤泥,实在是不好闻,就赶紧跑到冲凉房洗澡。
得知刘叔的结局,姥姥叹了口气。她说刘叔以前在镇子上的名声不太好,他总是把婶子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婶子也不惯着他,两口子打架总要打到派出所。谁能想到,两口子吵吵闹闹,也这么相爱相杀了一辈子。
姥姥盘点了一下药物,发现刘叔把诊所所有种类的药都塞我背包了,为了节省空间,药片能塞的都塞满了,药罐子上还写了对应的病征和用量。不管是身热感冒还是什么小病小灾的,都能对症下药。也不知道就在小诊所里那么短的时间里,刘叔是怎么做到的。
也有可能是他在楼上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所有的标签,就等着有人来了,他可以把所有的药物都继承下去。这样他也就能安心下去陪婶子了。
第二天姥爷得知了我去取药的遭遇,怒斥“胡闹!”还罚我多做3组俯卧撑,外加30个腹部绕杠。我出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门里传来姥爷哼小曲儿的声音。
天一天比一天冷,这才11月就开始下雪了。
姥姥每天都会清点物资,一来给自己找点事做,二来看着满满的物资她也安心很多,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老年人尤其是。
病毒爆发的这几个月,我们连厨房储存的食物都还没用完,更别提防空洞的东西。停电也有将近1个月了,我们虽然有柴油发电机,但也只用于给冰箱冰柜供电。天一冷,姥姥把肉类直接放外面,放进姥爷用冰块做成的天然冰箱里。菜地也被大棚盖起来了,姥姥把大白菜埋进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丧尸的活性也变差了。他们行走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了。我跟姥爷分享这一发现,姥爷却说:“这一点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那我们的危机就要来了。”
我每天训练完都跟姥爷在防空洞的作战指挥室里嘀嘀咕咕,姥姥见老是喊不来我俩,就干脆直接在防空洞里用简易炉子烧火做饭。
姥姥活好面,擀出一个个饼子,里面卷上胡椒面、十三香、盐,卷好,撒上芝麻,用刀划出花边,在炉子边上一贴。趁着饼子还没熟的空档,姥姥先把五花肉煎出油,然后加上桂皮香叶八角胡椒下锅煮,水开加生抽老抽盐糖调味,炖个半小时,捞出来,快刀剁碎了,再加上青椒剁碎,豁楞豁楞。再把烧饼拿出来,打横上下切开,形成一个布袋的样子,把青椒肉末塞进去,满兜兜的,肉多的都要漫出来了。肉香加上烧饼香,看得我直流口水,都听不清姥爷说啥了。
接着头上就挨一巴掌,回头看到姥爷吹胡子瞪眼地问:“我刚说的你都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啦。”我赶紧回答,余光看到姥姥手起刀落又剁碎了一块五花肉。
“听清楚了?那你说,林子里的陷阱里,要放多少根五花肉,诶?不是,放多少根竹子?”
“噗——哈哈哈哈哈”这下姥姥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姥爷脸瞬间红到耳根,连忙把姥姥轰走,说都是她在一边影响了我们讨论布局。
我也不再到小树林里射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丧尸从菜地悄声息地进入了小树林。姥爷阻止我把丧尸杀死,只是悄悄过去,用绳子绑住丧尸脖子,另一头绑在树上,阻止他们妨碍我们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