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菜窖里挂上一些瓶瓶罐罐,稍不留意就会撞到头,姥爷教我留意瓶子吊起的位置;顶楼的边缘位置还撒了弹珠,上面铺一层薄木板。
就在我们布置的时候,又看到远处有个地方着火。姥爷用望远镜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是派出所。”
我朝着火的方向看去,这意味着那伙抢劫的人,现在肯定有武器了。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姥爷对我说:“不管对面是谁,有多少人,多少武器,我们家跟他们肯定是斗不过的。”我听到顿时心灰意冷了,“不过,”姥爷接着说,“这个环境是我们所熟悉的,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不可能输。”
姥爷目光淡定从容,也多少驱散了一些我的不安。
晚上姥姥叫我把地里的白菜都刨出来,说做炸白菜。姥姥自己种的大白菜可太好看了,两头一样粗,不炸屁股,里面没有丝。指挥我把白菜切好了焯好水,她做了鸡蛋酱,除了这个还用剩下的白菜跟五花肉粉条一起做个大炖菜。
满满两大盆端上桌的时候姥爷眼睛都亮了,连说冬天就是要吃大白菜才对。我跟姥爷都吃了满满两大碗饭,肚子吃的溜圆,连喝水溜个缝也溜不进去。
正当姥姥准备回屋躺着的时候,我提出,从今天开始,去防空洞里睡吧。每天就派一个人在天台监视,一旦发现对面有任何异常,有人走上家门前的小路,我们就按照之前说的反击。
姥姥说:“我们住防空洞我没意见,可我不同意你们俩小羽反击。咱家的防空洞又不是不够大,咱仨人住绰绰有余,里面的物资也够咱们撑个几年。再说了,老头子不是说防空洞的门可结实了,炮都轰不开,咱们都躲着,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咱不去跟他们硬碰硬不行吗?”
姥爷捧着肚子坐起身,挺直背,说到:“那帮可不是什么能跟你相安事的邻里街坊,他们是罪犯,是土匪!我已经观察他们很久了,他们一贯的做法就是破门而入,把主人打个半死,然后鸠占鹊巢,抢劫财物,最后烧掉人家的房子,把房主们喂丧尸!你跟他们谈和平共处?做梦!你去看看外面,因为他们多了多少丧尸了。更别提他们还去抢夺了派出所,他们现在有枪!要是没人阻止他们,我们整个镇子恐怕都要灭亡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安心躲在地下吗?”
我们听着姥爷的安排,只留下一小部分物资在厨房,其他全搬进防空洞。外面养的兔子和鸡也都装进篮子,一并带入防空洞。各个房间基本腾空,每个房间的窗都留约两寸长的缝隙,钉死,没有工具撬不动。
万事俱备,我在天台上紧盯着门前的小路和两边的田地。这一片开阔地,如果他们大摇大摆从这里过来,以我的弓箭,至少可以解决一半以上敌人。
今天距离他们烧派出所已经过去2天了,晚上狂风大作,乌云很厚,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雪。我穿着姥爷厚厚的军大衣,坐在监视堡垒里,手和鼻子都冻得通红,赶紧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红糖姜茶,强打起精神。
突然看到了一个镇上唯一一台电瓶车,在一个转弯处开了出来。我赶忙坐正,拿起望远镜看去,车子开的不快,车上12个人,坐在两边的人手上还拿着警用防爆盾。路上碰到晃晃悠悠的丧尸,车上就跳下来一个男人,拿着棍子就向那个落单的丧尸头上砸去,瞬时丧尸就脑子开花了。
车子一个拐弯就朝着我家的方向开来,这条路就只通向我家。
不了,这帮土匪来我家抢物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