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将朱宝玉和张海沐分开,让梅道礼身居其中。
“我想知道,这个状元出白银多少?”
站在台上的张海沐脸上青筋暴起,大声质问道,想必这也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迫切想要知道的结果,居然还有人敢抢张大公子的风头,心被猪油蒙了吧。
冯先生脸上突显难堪之色,支支吾吾地说不话来。
紫烟姑娘附在刚才那位丫鬟耳边一阵耳语,只见丫鬟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将其手中梅道礼所写的那张白纸展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白纸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南溪得雪真。
“这是什么鬼?”
“这什么跟什么呀?”
“我不服!”
张海沐暴跳如雷,仿佛要把前眼之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刹时间,花台下众人也跟着沸腾起来,有抱怨声,也有嘻骂声,不绝于耳,都要求台上的冯先生给大家一个完美的解释。
见此情景的丫鬟也不慌不忙,待大家冷静下来时,方才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台下众人若能解出这五字之意者,可破例加入第二轮的角逐,有谁可知晓的?”
台下众人相互观望着,面面相觑,时而搔头挠耳,时而苦思冥想,却一直未能有人解出其意。
丫鬟见人能解,便解释道:“梅公子其五字之意,便是价之意。”
“我呸!这几个破字就代表价之意了,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小心我砸了你们相思阁?”
众人目瞪口呆,全都静静地等待着有人能给他们解释一通。
如果解释得不好的话,那可有好戏看了。
只见那丫鬟在紫烟姑娘的授意下,殷殷而语。
“有诗云,南溪得雪真价。梅公子只写前五字,意在体现后两字,可谓是技高一筹。”
那丫鬟的解释让众人有口难言,谁叫人家才学如此博大精深,还运用自如,不得不佩服。
“敢问梅公子,何为价?”
突然间,紫烟姑娘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让众人如痴如醉,酥得骨头都要溶化了一般。
梅道礼倒是被紫烟姑娘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整愣了一下,略思了片刻,向她稍稍鞠躬,一笑而之。
“紫烟姑娘,价者,物直也。古诗有云:‘易得价宝,难得情郎。’在在下心中,姑娘便是价之宝,而我此时对紫烟姑娘已是真情流露,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那句古诗。同时,在下认为姑娘之价,岂可用天下有价值之物配之乎?”
台下众人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而紫烟姑娘亦是向梅道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张海沐并不买账,认为梅道礼只是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于是向着台下自己的随从挥了下手,那几个魁梧大汉便跃跃欲试要冲上花台来。
梅道礼正愁没有借口教训教训张海沐等人,没想到他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然而,此时他面前却冒出一个人来,搅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