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这情景代入让王恩为之一怔,随后怒怼道:“呸呸呸,你才死了呢,尽胡说。”
梅道礼不怒反笑:“我那是假设,你那么激动干嘛?”
王恩白了梅道礼一眼,佯怒道:“我们办案之人,最忌讳这些,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梅道礼奈,只好说道:“行行行,不说你,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写死者的名字,毕竟被人要了性命,最后的愿望必定是希望凶手能伏法。”
王恩点了点头:“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会写凶手的名字。”
梅道礼抬眼看了一下王恩,不觉一笑:“可是你却忽视了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王恩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那就是死者认识凶手。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死者又怎么能写出凶手的名字呢?”
梅道礼仔细地分析给王恩听,随后王恩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有道理!”
接着王恩又对着死者所写的那个字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梅兄,你说死者到底想要写什么字?他写的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名字?”
梅道礼也再次看了看死者所写的那个未成型的字,思略片刻,回道:“依我之见,死者所写之字十有八九是‘古’字,至于是否与凶手的姓名有关,那就不得而之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把同安县城内姓‘古’之人都先粗略调查询问一番,看看能有什么结果。”
王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附声道:“英雄所见略同。”
晌午过后,王恩与梅道礼一同回到县衙门给王大人汇报案情。
哪知,在书房中的王有寿一见到王恩,便让他跪下,丝毫不顾及梅道礼还在他身边。王恩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按照她义父的意思照办了。
王有寿站在其身边,厉声斥问:“你手上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王恩心中一颤,案子的进步他义父是知道的,为何明知故问呢?尽管如此,他还是如实回答:“大人,现在的几桩案子属下与梅兄都在尽心调查,假以时日,必能有个水落石出。”
王有寿一脸沉凝,大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砰”的一声,震得将桌上的茶杯直响,也直接将在场的王恩与梅道礼吓了一跳,随后,他又责问:“尽心调查?何以见得?莫非你就是在相思阁查案的么?”
这一下,把王恩与梅道礼都惊呆了。虽然王有寿没有说“你们”,还是说“你”,虽然名义上是指责王恩一人,可梅道礼心里明白,这是王有寿在敲山震虎。
但是王恩与梅道礼心中也很纳闷,怎么昨晚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让王有寿给知道了。
“大人,属下玩忽职守,请大人责罚。”
王恩边说完向王有寿叩头,认罪态度相当好。
梅道礼也微微向王有寿鞠躬,说道:“王大人,昨夜之事都怪在下不好,非要拉着王兄去给我作陪,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