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尖嘴猴腮男人手中简易匕首,距离苏一剑的眉心不过三寸,而苏一剑不闪不躲,只是睁开疑惑的眼睛。
他想不通,自己对这人这么好,分饼的时候也很公平,为什么这人还要害自己。
李老槐摇头,也有些疑惑,难道朱初一那六人真的不是苏一剑杀的?
不然,怎么解释现在的苏一剑?面对男人的攻击,苏一剑没有一点反应。
其余的人缩在牛车的角落里,偷瞧这一幕。
“啊?”狗子害怕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滋滋。
正常刺入身体的声音应该是噗,不应该是滋滋。
尖嘴猴腮的男人疑惑的看向手中木棍,木棍另一端绑着的尖锐石子已经刺到苏一剑的额头,并没有头破血流的画面发生。
石子慢慢变成粉末,一点一点掉在苏一剑的衣服上。
滋滋的声音正是石头被磨成粉末的声音!
“你也有卧床不起的老母亲,嗷嗷待哺的孩子吗?”苏一剑平淡的声音在牛车当中响起。
尖嘴猴腮的男人恼羞成怒:“干你娘。”
狭窄的牛车中,一拳砸向苏一剑的面门。
尽管苏一剑没有灵根,还不是炼气境,但男人的动作在他眼中非常慢。
苏一剑抬手握住对方的拳头,另一只手对着男人的胸膛轻轻一推,这个动作非常的轻盈,就好像踩到香蕉皮快要摔倒,及时扶住了桌子。
然后男人就死了。
男人的身子软下去,蜷缩在苏一剑脚边,嘴里吐出大口的血。
胜负只在一瞬间,苏一剑的强大,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躲在角落里的人,看向苏一剑的眼神,再次充满谦卑,眼中的高傲消失不见。
狗子看见男人死了,趴在苏一剑腿上大哭,既有担心也有害怕。
苏一剑仍是疑惑的看着死去的男人,转头看李老槐:“为什么?”
李老槐瞟了一眼死去的男人,指着躲在角落里的人:“你们几个,把这人拖到门口。”
几人不敢违抗李老槐的命令,李老槐明显是跟苏一剑认识,他的命令就是苏一剑的命令。
腾出尸体,李老槐坐在苏一剑身边,语重心长:“人心就是如此,他们之前敬重你,因为你是强者。”
“错就错在分饼。”
苏一剑还是不懂:“分饼哪里错了?”
李老槐笑呵呵,苏一剑是很强,却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你以为的对人好,不是真的对人好。”
“两张大饼你全吃了,其余人活不下去,会一起杀你。如果你吃的多点,但每个人都能分到他的一份,哪怕很少,他们都会忍着。”
“错就错在公平,你强他弱本就不公平,你和他公平,只会让他错以为同村的六人不会是你杀的。”
“你现在是这辆牛车的老大,谁杀了你谁就是老大,就能享受你的待遇。”
苏一剑反问一句:“就为了两张大饼?”
李老槐的视线从其他人身上扫过:“开始是为了活着,吃不饱也都行。活下来了,便想要活的更好一点。”
“有的人只是想想,有的人敢做,你杀的那人就是敢做的人。”
苏一剑默然,反问一句:“那大牛呢?”
李老槐不介意多说两句,他年老体衰,能帮上苏一剑的只有经验:“他已经不是我们这辆车的人了,他就是个吸血的蚊虫,已经帮不上我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