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是坏人知道吗)
I went down to the bus station
(我沿路行至公交车站)
Looked up on the wall
(看着标识墙上指示的方向)
My money was too light, people
(我的钱所剩无几)
Couldn't go nowhere at all
(已无法去往任何地方)
I'm a blues man
(我是个忧郁之人满脸沮丧)
But a good man, understand
(但我并不是坏人知道吗)
The burdens that I carry oh~~ so heavy, you see
(我所承担的责任沉重无比)
It seems like it ain't nobody in this great big world
(似乎在这庞大的世界)
That would wanna , wanna help old B
(没人愿意帮助我这孱弱之人)
Hey ~but I will ,I would be all right, people
(但是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Just give me a break,good things come
(只需要给我一丝喘息的时间,好运自会到来)
The those who wait,And I've waited a long time
(那些无休止的等待,我已经等了很久饱受煎熬)
I'm a blues man but a good man, understand
(我是个忧郁之人满脸沮丧,但我并不是坏人知道吗~)
……”
_____
直到被叮叮当当的噪音吵醒,李凉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音乐还在播放,灯光昏暗,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他坐起身,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下床,穿过客厅,走进修理车间。
当当当~
该隐换上了脏兮兮的背带裤,站在被举升起来的JEEP越野车下,正用榔头砸车子底盘。
听到动静,她没回头,用胳膊蹭了下脸颊。
“睡醒了?”
李凉走近,扶着车轮探头看了一眼:“你干嘛呢?”
“你不是问我平时干什么吗,”该隐举起右手晃了晃,“修车。”此刻,她的机械右臂末端换上了特殊的机械手,比平常大了两圈,五指变成了电动棘轮扳手。
“难怪一身机油味……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该隐仰着头调整一颗分动螺丝,随口说道:“晚上八点,你来我家…嗯…补觉是吧?”
八点……
竟然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李凉搓了搓脸,也钻进车底,却发现自己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车间里溜达,翻动着架子上的工具。
很快,他在一堆空机油瓶子下面找到了一把栓动步枪,明显有点年头,枪管和枪栓布满锈迹,入手沉甸甸,很有分量。
他扯了张细砂纸,慢斯条理地打磨着生锈的地方,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个……帮派整合的事情怎么样了?”
“早着呢,是你说的,要按帮派的规矩来,”车底传来该隐的声音。
“嗯。”
“整合没什么难度,就是时间问题,不过最近收拾了几个家族,我们还是没找到那批藏起来的军火……估计已经被转运到了其他城市。”
李凉的手停顿了一下:“天幕解封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解封,但是重建城市需要原材料,软银的货艇没办法停,我和李汝说过这个事情,Sonoya找了几个中间人混进了软银控制的运输公司,现在还没什么消息。”
“有消息通知我。”
“你确定?”该隐走近,拔下机械手,换了另一只上去,五指动了动,“这种小事情你都要过问,不怕把自己累死啊……等我们搞清楚再告诉你。”
李凉不置可否:“自然教派呢?”
“K在跟,刚确定中京教区的负责人是人类命运同盟的副秘书长。”
人类命运同盟?
李凉皱起眉头,这个居民组织历史悠久,一直在为下城区居民的福利积极奔走,拥有广泛的民意支持,这次战后救助也相当积极,出人出力,还出钱发放救济金。
不过,对K的调查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
李成树还活着的时候,集团就已经发现这位监察执行局局长背后有人类命运同盟的影子,只是当时谁也想象不到时间观测者的存在。
“接下来呢?”
该隐又钻回车底:“拿到的资料显示这人唯一的弱点是女人,Sonoya挑了一个聪明的女孩,过几天安排他们偶遇。”
这时,手环震动的声音传来。
“靠,没完没了。”
李凉笑了:“又是袁荃?”
片刻,该隐走近,把手环递过来:“这次给我发了条消息,你自己看。”
李凉接过手环,触摸了一下芯片,弹出一条消息:“该隐姐姐,新一季的《汉斯和他的朋友们》不只是一部电视剧,更是彻底掌控动视门阀的突破口,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我知道双子父神就在中京,恳请您转述这条信息,我只需要五分钟,向祂当面陈述我的想法。”
看完消息,他笑道:“你信不信,这条信息只有‘该隐姐姐’是袁荃写的。”
该隐不耐烦道:“如果不是袁荃,我一定宰了安德里亚。”
“你说……众神殿和英灵殿的人是不是憋着劲想杀了我?”李凉放下手环,低头继续擦枪。
“当然。”
“那我给他们个机会,”李凉站起身,端起栓动步枪,歪头瞄准,轻声道,“我们去洛基山市吃夜宵,怎么样?”
“你行不行啊?”该隐挑眉,“你到底还剩多少力量,别他妈真死了。”
“你怕死啊?”
该隐认真思考片刻,语气确定道:“比起死,我更怕袁荃的连环CALL。”
“出发。”
李凉一松手,栓动步枪刹那消失。
下一刻。
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货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