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贞看着她。
“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他低声说道,“我好容易才出趟宫,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谢柔嘉怒目。
周成贞看着她,神情凝重。
“有一个秘密我想告诉你。”他忽的说道,“关系到你们谢家的存亡。”
谢家的存亡!
谢柔嘉身形一僵,看着周成贞。
周成贞看着她,慢慢的松开手。
樱唇露出来。
并没有发出喊叫声。
看着近在咫尺瞪得滴溜圆的眼睛,周成贞嘴角一弯勾起笑。
“这秘密就是。”他凑近压低声音,“我喜欢你。”
谢柔嘉一股火从脚直冲头顶,但不待她动作人再次被周成贞困住。
周成贞低低笑弯了腰。
“说正事说正事。”他低声说道,“我是想你应该想见我,所以才费了好大的功夫从宫里出来见你。”
这小畜生疯了吧?连篇鬼话到底说的什么!
谢柔嘉恨不得吞了他的手。
“得知你被方子元羞辱,我可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周成贞说道,又补充一句,“比十九叔还要早呢。”
谢柔嘉对他怒目,眼都不眨一下。
“而且我还请来了皇帝。”周成贞接着说道,一脸认真,“虽然我们两个有仇,但我还是认为你是自己人,所以我够意思吧?你肯定也想对我说一声谢谢吧?”
谢柔嘉看着他,突然想笑。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傻啊?
周成贞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渐渐散去,露出一丝笑,渐渐的笑也凝结,神情变得沉沉。
“你当然不傻。”他说道,“你猜的没错,方子元是我故意弄来的,你进宫也是我提醒你姐姐的。”
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
只是此时的笑,跟先前那种邪气让人想打一拳的笑不同,有些沉稳但又似乎有些桀骜。
“看起来很拙劣的英雄救美的把戏吧,有点心眼的一看就看穿了。”
说到这里掩着她的嘴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的蹭了蹭。
“没心眼的你也能看得穿。”
谢柔嘉瞪着他。
“只是,其实这些事也是我故意做的,就是为了被你们看穿。”
他说什么呢?怎么听得有些绕?
谢柔嘉看着他。
“我们打打闹闹一路,我恨你,你恨我,我又因为你被关在宫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做出点事,反而就此罢休,才是可疑的。”
“为什么可疑呢?因为如果这件事可疑,那以前的很多事都会可疑。”
周成贞说到这里,长长的手指带着几分故意敲向她的眼。
谢柔嘉下意识的闭眼,耳边响起他的低笑。
“你猜对了,石原能去镇北王府,我是知道的。”
“而且你还猜对了,路是我故意走错的。”
“你还猜对了,我跟你闹而不是打,不是因为你是谢家二小姐,而是要你放松警惕。”
“我从郁山追上你,也不是仅仅为了追上你。”
“我在郁山掩下你打我的事,不是因为怕丢人,也不是因为邵铭清的请求,而是因为我打算留在郁山。”
周成贞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她。
“所以,你,一直被我用来作掩护,被你打到恼羞成怒是掩护,如果半路被发现了,就像现在这样,我是因为和你打闹而无辜走错路的,不是有意的。”
“如果我成功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的叹口气。
“我差一点就成功,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真是恨的无法言说,就此差一步啊,只要你那时进了船舱,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在镇北王府快乐逍遥了。”
他说到这里看着她,俊美的双眼眼睛烁烁而亮。
“我们现在会在做什么?划船吗?我听说镇北王府也有湖,一个大大的湖,种满了荷花,这个时候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或者我还可以带你去骑马,小红马给你骑,镇北王府有很多的军马,个个都是千里良驹,还有广阔的草原,让它们比一比到底谁更为良驹。”
“你要是不愿意出门,我们现在还可以在家里,家里有个大花园,江南庭院多得是,走在其中就跟在江南一模一样。”
周成贞又笑了笑。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毕竟耳闻不是亲见,我也不知道湖里还能不能划船,花园是否还精致,或者祖父根本无心打理,早已经荒芜一片,那些军马也早已经被收缴,草原也都被种上了树木,隔绝了对外的窥探,谈不上纵马奔腾肆意飞扬。”
不,他猜想的没错,谢柔嘉看着他。
她见过镇北王府的湖,看着船娘采摘过荷叶莲子,也在那精美的花园里散步,只是草原和军马,她没有出过内宅,不知道有没有。
周成贞的视线重新看向她。
“如果成功了,我们回到了镇北王府,当然不可能一辈子不被发现,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到时候你还是我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