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意折磨她,黑雾一阵涌动,在黎浅面前的桌上一只修长的手露了出来,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先给我一个不杀掉你的理由。”
黎浅其实挺想骂人的,她召唤他来扮可怜诱惑人可不是为了让他抹掉自己脖子或者干脆冻死自己的。
她的嘴唇都快冻紫了,哈出一口冷气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如果真要我说出一个确切的理由,就先将寒气收回去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蓬托斯嘴上这么说,视线却定格在了黎浅的一侧锁骨上,那里有着一排清晰的尖锐牙齿印。
他的竖瞳眯了眯,周身释放出的寒冷退却了一点点。
当然这点程度对于黎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她咬着牙盯着那片黑雾,颤着声回答,“我是你老婆。”
蓬托斯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人类能有如此大胆的狂言,他点着桌子的手顿住了,虽然他的双眸还是平静无波,但是他却起身瞬移过去一把掐住了黎浅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嗓音狠戾,
“我身上的东西只有一个神拥有,她在利用你打什么鬼主意?”
黑雾包围了黎浅全身,那只冰凉的大手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捏碎那脆弱的脖颈。
好了,她这回又被当成奸细了。
不管怎么说,暴虐神格回归后的蓬托斯当真是无情又心狠。
黎浅到现在都没看到那张脸,她在快被掐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努力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召唤你来,只是想把所有事请全部告诉你,我只求你放过我。”
蓬托斯不会错过黎浅眼睛里的祈求,他唇角上扬,嘲讽的神情更浓了。
只要知道她嘴里的东西,他就会立刻捏断她的脖子。
黎浅只能借着月光在一片黑雾里勉强找到那张脸的轮廓。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点距离也是足够了。
她的双手并没有被束缚,所以当蓬托斯靠近时,她毫无预兆的抬起手圈过了对方的腰,将人拽了过来,精准的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那张不知道吻了多少次的唇,冰凉的,熟悉的....
蓬托斯想过很多种蝼蚁妄图从他手中逃脱的办法,但像今晚这样被亵渎,还是第一次。
但令人神奇的是,他在身体上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就好像做过千百回的事情又重复演练了一遍。
那甘甜的,如蜜液一般的味道,他碧蓝的竖瞳里卷起大浪,吹起的云雾蒙了一层在竖瞳上面,是情欲。
放在黎浅脖子上的手还收紧了几分。
从主动到被动,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因为极度的缺氧,黎浅被迫的张开嘴,迎接这场风暴。
之所以她敢这么大胆,不过是在赌罢了,赌他的发情期还没有过去,赌他依旧抗拒不了她。
很显然,她成功了,但也快要被掐死了。
黎浅开始挣扎,手捶打着他结实的背部...